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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to
神游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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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HIDE—来自天使的微笑

在第八个5月安静的到来之时
不要哭泣
不要悲伤
让我们相信
天使是永远快乐的



1#   HIDE的一生
2#   HIDE专辑&单曲
3#   HIDE亲笔日记
4#   HIDE回望X的10年道路
5#   那一年的5月——HIDE葬礼(图文)
6#   哭泣的HIDE——by TAIJI《X的生与死(第一章)》
7#   HIDE的浮光掠影——by 大岛晓美《摇滚日记》
8#   HIDE MY HEART——by 真由子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44 | [楼 主]
Hid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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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的一生

HIDE(X主音吉他手)
真名:松本 秀人(Hideto Matsumoto)
生日:1964年12月13日
卒日:1998年5月2日(享年33岁)
星座:射手座
血型:AB
身高:170cm
体重:50kg
鞋码:26.5
出生地:日本 神奈川横须贺市
香烟:MILD SEVEN Super Lights
喜欢:饭,撒上(日本食品),甜瓜面包,面条
讨厌:蟑螂,飞机

1964年12月13日出生于神奈川县横须贺市。
1971年4月入读横须贺市立田户小学校,1977年3月毕业。
1977年3月入读横须贺市立常叶中学校,1980年3月毕业。中学3年级时得到了第一把吉他,喜欢KISS等乐队。
1980年4月入读在逗子市的私立逗子开成高校,在校参加了铜管乐队部和网球部.
1981年HIDE在横须贺自组“SABER TIGER”乐队,1983年3月高校毕业。
1983年4月在东京都六本木入读好莱坞美容专门学校,准备将来做美容师。1985年
3月毕业。(算起来,HIDE是X里学历最高的一个哩,好歹是一大专的说~~)
1985年7月,发行名为“SABER TIGER”的黑胶碟。11月,参加《HEAVY METAL FOR
CE Ⅲ》的录制。
1986年,因与扎幌的乐队重名,乐队更名为“SAVER TIGER”。参加《Devil Must
Be Driven Out with Devil》的录制。10月至12月,乐队一直在LIVE HOUSE参加演出。
1987年1月28日,“SAVER TIGER”乐队解散,原本想专心做美容师的HIDE,在YOSHIKI的电话“诱拐”下,于2月加入X乐队。
1992年3月7日于为写真集《无言激》发售,同日在银座举行HIDE TALK LIVE,并举办握手会。
与Luna Sea的INORAN,J组成M.A.S.S hide担当Vocal,Guitar,Basic Programming,
不过这样的超级组合只做了一首作品:"FRONZEN BUG"。
1993年6月13日,与MCA签约,hide个人SOLO活动开展(开展发表会因雨天而中止
)。
1993年8月5日,单曲《EYES LOVE YOU》和《 50% & 50%》同时发售,正式展开SOLO活动。其后,发表许多个人单曲与大碟,成绩斐然。
1994年3月16日至5月13日,开始名为“hide FIRST SOLO TOUR’94HIDE OUR PSYCHOMMUNITY~hideの部屋へようこそ~”的巡回演出。
1995年在LA组成zilch乐队.
1996 年5月22日,表参道LEMONed店开张。8月13日,骨髓捐献登记。9月4日至10
月20日,开展名为 “hide solo tour PSYENCE A GO GO ”的全国20场巡回演出。9月8日于千叶Marine运动场举行“LEMONed presents hide Indian Summer Special”演出.
于X JAPAN正式解散的第二天,1998年1月1日,宣布以“hide with Spread Beaver”展开个人SOLO活动,同时继续zilch乐队的活动。
1998年5月2日7点30分左右,hide被发现于都内港区的自宅内猝亡。5月7日于筑地本愿寺举行告别式。5月19日,太平洋散骨。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45 | 1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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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辑
<hide your face> [1994.2.23]

psychommunity
dice
scanner
eyes love you(t.t ver.)
d.o.d
crime of breen st.
doubt(remix ver.)
a story
frozen bug'93(diggers ver.)
T.T groove
blue sky complex
oblaat(remix ver.)
tell me
honey blade
50%&50%(crystal lake ver.)
psychommunity exit

<psyence> [96.9.2]

psyence
erase
限界破裂
damage
lemoned I scream(choco-chip version)
hi-ho
flame
beauty&stupid
oedo cowboys
bacteria
good-bye
cafe le psyence
lassie(demo master version)
pose
misery(remix ver.)
atomic m.o.m

<tune-up> [ 1997.6.21]

lemoned I scream~jazzy soul mix~by D.T construction
erase~valk mix~ by D.T construction
flame~reggae ground beat mix~ by D.T construction
lemoned I scream~groove that soul mix~by DJ TURBO FROM GTS
BACTERIA~bacteria mix~by DJ YUTAKA MONCHI TANAKA
lassie~jazz trance spiritual ecstasyboys mix~by AMAMIYA BROS
lemoned I scream~smooth club mix~by TEMPLE OF SOUL
POSE~caravan jungle mix~by TEMPLE OF SOUL
pose~techno mix~by FUMIYA TANAKA
POSE~the rubber hose mix~by T.H.E.M

<zilch 3 2 1> [1998.7.23]

electric cucumber
inside the pervert mound
sold some attitude
space monkey punks from japan
swampsnake
what's up mr.jones?
hey man so long
psyche
fuctrack#6
doubt
pose
easy jesus

<ja,zoo:hide> [1998.11.21]

spread beaver
rocket dive
leather face
pink spider
doubt'97(mixed lemoned jelly mix)
fish scratch fever
ever free
breeding
hurry go round
pink cloud assembly


单曲
eyes love you [1993.8.5]

eyes love you
c/w:oblaat

50%&50% [1993.8.5]

50%&50%
c/w:doubt

dice [1994.1.21]

dice
c/w:eyes love you(mad translator mix)

misery[1996.6.24]

misery
lemoned I scream

beauty&stupid [1996.8.12]

beauty&stupid
c/w:squeeze it!

ピンクスパイダー(pink spider)[98.5.13]

ピンクスパイダー
ピンクスパイダー(voiceless ver.)

hurry go round [98.10.21]

hurry go round
hurry go round (voiceless ver.)

hide with spread beaver-tell me[2000.1.19]

tell me
ピンクスパイダー(live at yokohama on nov.18,1996)
tell me(voiceless ver.)

in motion[2002.7.10]

in motion
flame(psyence faction ver.)
pose(mixed lemoned jelly mix ver.9)
in motion(voiceless ver.)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45 | 2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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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的日记
(这是hide1988年写的日记,内容是和tour有关的生活片断。)

15/7(金尺) X、LIVE和FANS方面都没有什么工作,我们就呆在房间里。KEN,YOSHIKI和我……KEN和我泡了很舒服的澡。可是突然蟑螂出现了!它们有5个耶!!我觉得好恐怖~~!!我们努力想弄死这些东西,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讨厌哪~!在乡下就是有这种事情。不过,也算是很好的锻炼。(以前听说hide怕蟑螂,原来是真的,好可爱) PS:YO说他每次看见蟑螂就会觉得很饿。对我来说蟑螂飞来飞去的完全无法忍受。现在要睡觉了,晚安。
16/7 我9点30分醒来,还是在这间混蛋的蟑螂房间。YO感冒了,我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哦。我们把空调整个晚上开着,想让房内凉快点,这么干大错特错了!喷嚏~~~!!医护队的人有来过,问我们觉得怎么样。 这里可以洗桑拿哦!超正的!感觉到了天堂。我下次还想再来这里。现在好饿。
17/7 WODDY CONCERT HALL前面有好多好多好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演唱会要怎么开啊?第一支歌开始的时候有200个左右的人在大厅里面,然后灯就灭掉了!!……我们不得已只好中断,灯光恢复以后才重新开始。结果灯又一次灭掉了!! WODDY HALL是个很不错的演唱会场地,但是这一次有人说“Byou-Ki-Mo-Chi”(Fuck you!这就不用翻了吧^^)。我真想把这些家伙给杀掉。下次我们如果再来woddy演出,那些人大概会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而不只是在背后说了。我承认我们就算是有被观众恶言相向过,可是此时此地……我希望大家彼此率直坦诚一些……不要顾虑什么。
18/7 我们抵达sendai的酒店,大家冲刺一样地跑进浴室去。toshi抱怨说我和taiji的外套臭得要死了!!taiji把他的皮带都一起扔进机器里面去洗。因为已经不臭了,我们计划明天卖出250张(演唱会)票。 普通rocker都不会臭臭的啦,不过我们是新品种!!(^_^)
19/7 今天在一个商场里面的Live House Gig举行live。taiji前面有从东京来的女孩子们。toshi前面也有都市来的女孩子,但是我面前只有些乡下女孩子!!!她们的举止完全不一样,我觉得那些经常追随X的东京女孩们知道在演唱会上该怎么做,可是其他的女孩们就不懂得这些。LIVE开始时东京女孩和乡下女孩表现得不同,但是到最后她们变得一样了…… 今天是卡拉OK!!我们虽然是乐手和歌手,不过我们和一般人一样喜欢唱卡拉OK。我不喜欢唱卡拉OK时被人看,我要是模仿PATA,就会有人看着我。 明天7点要起床。
20/7 1点,我到达FREE SPACE。起初我以为Aomori 是个乡下小城,事实上它看来就像东京近郊。老爷爷老奶奶的打扮都很酷呢。TOSHI把我们介绍给邻居们,他们把Toshi叫作Tosui,把我的名字叫成Shidee,yoshiki变成了Yosuiki!! 明天到北海道。
21/7 到Hokkaido花了4个小时,最后总算到了真是太好了。不过X的车子发动不了,害的大家去推车。路上看热闹的人们震惊地看到顶着奇怪头发的男人们在公路上推车子!!(那些人大饱眼福了~~~^_^) 我今天也不得不洗衣服了……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46 | 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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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回望X的10年道路

——首先想问的问题是,97年12月31日在东京DOME举行“The last live----最后之夜”时的感想如何?
  “事前曾在FAN CLUB内作过会报用的访问,这份会报刚好在出发到东京DOME前交给大家,内容中我曾说绝对不希望把它变成一个令人流泪的演唱会,只希望以TOUR Final的心情,以最佳的状态去完成这次演出。虽然自知不可以如愿而偿,但那的确是当时心中所想。 说到当日的情感,连我自己也预计不到……当时我回想起Taiji退出了的东京DOME演唱会(92年1月5--7日),因为那时我们只有五个人知道这件事,而台下五万个观众却一无所知,所以当大家看见我们哭时都感到很奇怪,这是一场相当特别的演唱会。当时(Last live当日)我还以为会有好像当天那样的感觉。 但是,怎知道出乎意料之外。虽然看到VIDEO(收录了当日的LIVE)后有哭过,但并不是为了X的完结而哭。那天我一点离愁别绪的伤感也没有。当“The last song”结束时,内心才百感交杂,既有悲伤,亦有喜悦,亦有平伏的心情。不过,当时我们没有看“VTR Tears”(终演后播映)便赶往NHK(红白大赛)。”

——包括Taiji仍在时的演唱会在内,VTR一直都是放入很多映像。
  “嗯,LAST LIVE包装得很有意思。幸好那天(THE LAST LIVE当天)并不是即时看(苦笑)”

——那VTR确有伤感的地方,但并没有构成令人易于流泪的场面,相反还可以说是太简单。
  “对,所以若要找出特别的地方的话,只好说是删除了所有SOLO部份,HEATH,TOSHI和我,都各自趁着大家默不作声时开始说“我们下次不会再唱”。”

——演奏曲是以什么作为基准?
  “没有特别思考过用什么歌作为我们的LAST SONG。”

——在X的歌曲当中,HIDE本身喜爱的歌是?
  “(即答),这是我未加入前已喜欢的歌曲,至于是不是至爱……我只知一听到这歌我便感到很震奋。”

——在这数年的演唱会里面,完全没有听过这歌……
  “对,“THE LAST LIVE”时也曾经有提出过的冲动……(笑出来)真的很有趣。如果突然明正言顺地说“不如唱这歌罢”,我想一定会很麻烦,所以大约从29日开始,姑且尝试把全曲COPY(笑)”

——(笑)自主性地?
  “对,是排练。如果真的有很多时间的话,或者会连曲与曲之间的连接位也尝试弹奏,但实在没时间。”

——对LAST LIVE的事,你认为其他MEMBER也是抱着这是TOUR Final的心情进行?
  “我们完全没有谈过这些事。一如以往并没有特别的采排(笑)。在会见记者(宣布解散)的时候,可能还会有少许这份心情,但其实基本上是一场普通的演唱会。”

——呀!是吗?
  “嗯!就像要和FANS一刀两断似的把X完结。这可能就是X-JAPAN的任性一面罢!我之所以喜欢X和YOSHIKI,是因为他(它)够勇敢,举例说,是任性就直认任性,是迟到就直认迟到,从来不会掩饰。我清楚记得他曾勇敢地作出这样的公开批评“为了唱片销量而上电视做宣传是不好”利用传媒来达到自己目的,始终有一日会反遭恶报,果然不是谎话。”

——恶报?
  “嗯!会见记者(宣布解散)之后的绯闻……一时说经济问题,一时说宗教原因,全是一派胡言。他们把X当作和朋友聊天时吃的小食吗?实在令人气愤。当然,我们明白到与其用言语来澄清。倒不如在LAST LIVE证明给大家看更适合。我想FANS对我们当时那份气愤也有同感罢!在记者会上宣布不再出唱片,宣布乐队解散,怎知到头来得受到这样的伤害,对于我来说X的完结就好像被人涂污了一样,幸好我们还有LAST LIVE。”

——演唱会中,脑间有没有出现倒叙出往日的情景?
  “完全没有,刚才不是说过没有什么特别吗?虽然当时我站在台上说“我要以TOUR FINAL的气势演出”,但是我感到自己的演出很笨拙。”

——这感觉是从OPENING开始?
  “从一开始到(第一次ENCORE),当时看似精神奕奕,但其实只是虚张声势,纵使观众发放给予我们的ENERGY比以前强大得多,而且还相当煽情,但我个对观众的回应表现得很被动……”

——红白歌唱大赛成为了X-JAPAN最后的舞台演出
  “当LIVE完结后,便怀着放下心头大石的心情站在NHI的舞台,之后的事就记不起了,只隐约当时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班冷冰冰的家伙面前表演?”,还有就是听到TOSHI使出150%ENERGY楚楚可怜地唱的歌,其他事则全部记不起。当时心想这次的演出,就作为向没有在东京DOME见面的观众作最后道别,由LEADER YOSHIKI向大家说声“多谢”之后便完结,好极了!”

——X组成了17年,从踏足MAJOR的八年道路里面,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留下来?
  “首先是第一次和X会面……当时在横滨看他们的LIVE,虽然已知道X这名字,但对各人都感到好好奇,所以便走去看他们的演出。当时曾听过很多不利他们的传闻,但见过面后发觉事实和传闻跟本是两回事,特别是X是一队有趣得很的乐队。和没有饮酒的YOSHIKI见面时给我第一个感觉是,“为什么他言行举止这么正经?”自此之后我们便开始交往……虽然我是别的乐队,但他们庆功宴之类的聚会我也有参与,其后不知不觉间我便成为了X的一份子(笑)”

——成为了X的一份子后遇到最大的打击是什么?
  “打击……?我当时以为它是一队和蔼可亲的乐队。之前我的ROCK世界很狭小,所以当我加入后,除了感到一份新鲜感外,更认定它可以协作我打开封闭的心窗……”

——在X期间曾受到冷淡对待
  “嗯,我认为ROCK很模棱两可,可能这就是它吸引人的地方,日本的ROCK特别是这样,谁也没有作为SHOW BUSINESS的责任感,包括我在内,不过,YOSHIKI和TOSHI就有。

——换言之,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勇敢?
  “我认为是。”

——X的首次成为主流(MAJOR)是HIDE加入的两年后,即89年4月?成为主流乐队后最高兴的是什么?
  “我没有自己的家,向来都是住在女友家,那段时期我到处寻找全适的APARTMENT,心想从此以后收入稳定,终于可以报答多年来支持我的女友,当时内心感到很高兴,怎知后来她离开我。”

——但是,此时X的FANS却越来越多,并且在瞬息间刮起了X旋风……
  “有这个旋风刮起吗?”

——总之到处也可碰见X的歌迷。
  “我不认为这么严重,乐队是成长中,是认识了很多朋友,并且和很多人产生关系。”

——在这个环境下,有没有危机感存在?
  “偶然也会想过,我跟YOSHIKI和TOSHI完全相反,我的警戒性很强。”

——X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事情是什么?
  “严重的事情,有很多呢……TAIJI仍在时,在“X-JAPAN”成立之前的X,每逢出门都会令到当地的酒店发生骚动,每逢举行音乐会便总会有不愉快事件发生,X给我的感觉,就好像X每经过一处地方,那里都变得一片焦土,寸草不生似的。当时实在翻起了不少风风雨雨,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又是好像不算是什么一回事,有如看漫画一样。记得有一次印象最深刻,我们到越汤泽(新泻)参加音乐会(89年7月30日的POP ROCKET)演出,当时还未加上JAPAN,我们和ZIGGY他们一齐演出,当时所有音乐人都住在同一间酒店,所以周围聚集了很多FANS,那晚酒店里面发生打架……起因是我和YOSHIKI,我俩喝得醉熏熏,完全忘记了有FANS在场这回事,后来我说了一句“这么麻烦,不如到外面饮罢!”于是乎我们便走出酒店,怎知FANS们紧跟随着,当我发现她们后,便细细地对YOSHIKI说“糟了,快走”,说罢便开始在漆黑的街道上拔足狂奔,但FANS亦跟着跑,我俩于是拼尽力走,就好像黑夜逃亡的电影一样,就在此时,有一部车突然停在我们身边,“快上车”车里面的人对我们说,我们便毫不考虑之下跳上车的后座,便松一口气地说“好极了”,怎知道抬头一看驾车者,原来是我们的FANS(一同爆笑),他还问“去哪里?”,YOSHIKI说“无所谓,就游车河罢!怎知一游就到翌日早上……,”

——这个故事教训我们……?
  “教训我们饮醉酒的严重性(笑)!”

——(笑)后来怎样?
  “后来返回酒店还要面对指责。因为前一晚醉酒闹事,令到酒店蒙受损失,地下全层的地毯需要更换,当地酒店老板非常生气。在我印象当中,这算是一件最严重的事,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确是很有趣。”

——X的峰高伟绩多不胜数,对于你来说这是众多事件当中最伟大?(笑)
  “成为了酒店协会的黑名单,这是X值得自豪的地方(笑)”

——(笑)对于X来说,有什么事还未做?
  “多的是,海外发展……,还有,X-JAPAN连全日本巡迥演唱也没举行过。”

——是吗?
  “X-JAPAN时就只出过“DAHLIA”这一张FULL AIBUM,而DAHLIA TOUR不是在中途取消吗?”

——X会有复出的可能吗?
  “我最讨厌就是“复出”这字眼,或者会用上“重组”……既然说解散,又何必出尔反尔,又别无他法的话,就别找其他藉口,坦白说是看钱份上不是更好吗?”

——你认为X会是永垂青史的乐队吗?
  “嗯……怎说好呢?如果有队员不幸去逝的话,就可以用永垂青史来形容,但是现在我们都活着。其实,我觉得当乐队没有音乐推出时,就和解散是没分别,即使它在幕后如何努力地工作也是徒然,但只要乐队再有新音乐推出,便会完全相反……,“历史”这二字,我想只会在有人去死,无法回复原来面目时才用。”

——你可以以X成员的身份和大家说几句吗?
  “要说的话有很多,当X或者X-JAPAN和大家再见面再推出音乐时,请大家多多支持,以我个人而言,根本没有完结的感觉。”

——你会继续和其他成员保持联络?
  “应该和现在没有分别罢!我们平时也不是经常见面,就算是解散了,也没必要刻意见面。不过,间中我也会找石琢出来喝酒罢,我2月便会去洛杉矶,到时也会和YOSHIKI见面。”

——是不是在LA制作个人大碟?
  “嗯,预计在两个月内完成。”

——会是一张怎样形式的AIBUM?
  “现阶段不能说什么,基本上和以前没有改变,只想把平时自己所听所体验所喜欢的音乐过滤,然后再包装出来给大家。”

——作为98年第一弹,于1月28日推出的细碟“ROCKET DIVE”,是在什么概念下诞生出来?
  “最近经常上网,在那里可以直接听到FANS的声音,其实在记者会(宣布解散)那段期间我也有上网……,从他们在网上的说话当中我感受到,解散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被人突然没收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正因为我也是一个忠实的ROCK FANS,所以好明白他们的心情。但是,作为X一份子的我,清楚知道并不适宜在那个时刻去告诉他们,所以唯有把这事放进歌词,我不是要唱出解散的事……只是把当时我的心情写出来。”

——这作品以“HIDE WITH SPREAD BEAVER”为题。
  “对,决定解散之后,得到很多取材,“你现在无家可归,以后怎算?”像这样的说话听得太多,当时我根本没有想过这问题,并且反问“我不是仍会推出我的音乐吗?”,但是,其实我已渐渐被洗脑了,我想“我没有乐队了”“我再组织乐队罢”。再加上97年是我最倒楣的一年,除了X要解散之外,春天时头盖骨又骨折,11月尾时更因车祸撞伤脚……”

——怎会这样的?
  “又是醉酒累事,头盖骨那次是因为头的侧部撞击。初时又痛又晕,后来出现呕吐,所以便去医院,怎知做过素描,医生对我说“你是骨折,搞生素是没用的,非要开刀把头部的空气和痊血抽出来不可”,于是乎我便入院住了一个月。”

——已医好了吗?
  “算是医好罢。”

——算是……?那么脚的伤又怎样?
  “那是11月尾时的事,当时我因为酒醉,一时贪玩赤脚从车头盖跳下来,结果把脚骨拉裂了,医生说要打石膏一个半月才痊愈,当时刚刚落实举行东京DOME演唱会(12月31日),怎知发生这件事,于是我每天狂吃鱼,二十天便痊愈。”

——真的?
  “因为东京DOME的时间太迫切了。这一年我真的发生很多意外,是最倒楣的年。所以决定用上好意头的名字“SPREAD BEAVER”,希望可以冲喜一下。”

——BAND MEMBER方面又怎样?
  “TOUR member上会有人事变动,PATA由我最近非常欣赏的OBLIVION DUST的结他手KAZ替代,一共7位成员。其他六人没变,是超级结他手-KIYOSHI(media youth),鼓手-JOE(Ziggy),BASS-Chirolyo(DEBONAIR),还有同时身兼独立歌手的Keyboard-D.I.E以及供应音乐灵感给我的lna。今次的Coupling也是全靠lna相助。 不过,现阶段还未决定ALBUM的录音是否由他们负责。举例说,今次的鼓手虽然是JOE,但结他,BASS和主音都是由我一人负责……”

——98年HIDE的方向性?
  “LIVE,还有就是Zilch这个Project,这是早在两三年前已开始,除了我之外还有英国member参与,在去年9月已开始录音,因为合给问题所以延迟推出,不过Promote Video将会在1月1日播出。所以今年是Spread Beaver和Zilch双线发展的一年。不过,相信在Zilch里面我的BAND味会较重。如果要说出两者分别的话,Zilch全是用英语,而Spread Beaver则是日语。”

——现时有没有已决定举行的LIVE?
  “首先,Spread Beaver这张Album将会在夏天前推出,接着应该是Zilch,在推出期间相信会举行Zilch的Live out,虽然还未确定,但应该会有和外国乐队合作的可能。至于之后到年尾这段时间,我希望可以全情举行LIVE,还有8月LEMONed的CLUB Event……去年也有,今年也应该会举行,大家正筹备着一个不用花太多金钱而又可尽庆一晚的音乐会。”

——看来BAND member和你时间表上的配合似是一件很头痛的事……
  “对,一开始已经很头痛(笑)”

——END——

PS:据报导,HIDE一直都有肌痛症,所以会自行做些简单拉肌动作作舒缓,在一次酒后大醉,如常回家作拉肌动作,不小心将辅助的毛巾缠在颈上,就窒息至离开了我们。

————摘自香港摇滚音乐杂志《音乐号外》——————

本文转载Viciousparks论坛旧贴 原名:「Glay最尊敬的乐队——X-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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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葬礼官方报导

日刊SPORT 5月3日報導
去年年底解散的非常受歡迎的搖滾樂團「X-JAPAN」的吉他手HIDE(33,本名:松本秀人)於2日清晨,在東京港區的自宅公寓中企圖上吊自殺而亡。同居的女友發現時以意識不明,在救護車緊急送醫後仍告不治。沒有遺書、動機不明。因為HIDE本月將有兩張單曲發售,並且正精力充沛的籌備巡迴演唱等等計劃,所以相關人士都受到非常大的衝擊。

5月4日報導  5月5日報導  5月6日報導
於自宅公寓中自殺 被同居女友發現
 
    
根據日本麻布警察局等等的調查,於2日清晨7點半左右,在港區南麻布的公寓中,HIDE被與其同居的女友發現上吊。經打119叫救護車緊急送院之後,雖然有脈搏,但一直處於意識不明的狀態。HIDE在上午8時52分,死於急救的東京都立廣尾醫院。雖然沒有遺書,根據現場調查與檢視的結果,警察局斷定是自殺,在當日中午過後,將遺體交給HIDE的雙親。      
根據警方的調查,HIDE在當日的早上6時30分左右,被身兼工作人員的弟弟(30歲)用車送回自己家的公寓。女朋友出來接人之後,HIDE就穿著邉由篮投萄澲苯拥乖诖采稀R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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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6-05-01 13:50 | 5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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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好友HIDE(追悼词)

地平线的彼岸是白色的云朵
眺望着某人的我啊,
让寂廖的波浪来终止心的呼喊,
天空中浮现的是他的笑脸,
正在宇宙中飞翔呢……这讯息。
在我梦中出现。

在冷风中想要隐藏心中的寂寞,
驾着机车,嗖的飞驰
虽然季节流转而至
却无法把你忘却,永远地……
天空中浮现的是他的笑脸,
正快乐地做着音乐呢……这讯息。
在我梦中出现
想要一起完成探索灵魂的旅程
想要一起架起,来源于音乐本身的音乐之桥。

BY TAIJI
《X的生与死》




Chapter 1 哭泣的HIDE



1.1 初遇HIDE
我第一次和HIDE相遇是在神乐一个叫「explosion」的live house。我当时只有17岁,在一个叫「dimension」的乐队。HIDE这边,则是率领着一支叫「saber tiger」传奇色彩的乐队。

我事先就拜托了explosion的店长:「想和saber tiger同台演出。」后来总算实现了。因为我以前就很关注HIDE率领的saber tiger,自然想和他们同台演出,即使是作为客人也想好好看一下呢!我记得确实是在那时,连电视台也来拍摄和采访过。 表演结束后,HIDE过来和我搭话:「你这个头,真是帅呆了呢!头发真是十分的棒!」

当时的我,金发像刺猬一样竖着,留着有点过激的发型。受到HIDE这样评价的我,当时看了saber tiger那又酷又具爆发力的演奏而入神,于是只这样说到: 「很棒的演出!其它乐队都会被征服的。」 说实话,我们dimension也被saber tiger征服了。 那时候,我和HIDE只是稍稍谈了谈,连电话号码也都没有交换。

偶然与HIDE再次相会,是在两年之后的事了。我参加YOSHIKI朋友乐队的演出,HIDE也出现在那里。 YOSHIKI、TOSHI已经开始X的活动。当然我和HIDE此时还没有加入,而当时的X已经在地下音乐界相当有名。他们在舞台上的行为总是表现火爆,有着过激的表演,所以成为众人议论的话题。 最初与HIDE相会时,觉得他是个"沉默的男人"。在这次参加的酒席上,他同样也只是一直在默默地喝着酒。于是我也不停地喝酒。不知不觉中,我和HIDE开始了关于喜欢的乐队的话题。 「喜欢什么乐队呢?」我问到。 「以前的乐队啊。」HIDE这样说着举出了T-lex、stephen·wolf、Dobee·Blazaze等等。这些实际上也是我喜欢的乐队,两人意见一致所以又继续交谈了下去。 「我觉得Read·Tsepling中John·Pual·Jonhns很厉害。」 「不,我觉得John·Dornam更厉害。」

再次遇见HIDE,和他谈了许多之后觉得他是个细腻的男人,是个非常有自我的男人。 比如,说道喜欢的艺术家,不只是就Tsepling来说Tsepling这个乐队,而是考虑John·Bornam怎样和John·Pual·Jonhns怎样。此外,在对于水平很差的人是否讨厌的问题上,觉得想表达的东西即使不一定水平很高也是可以接受的。HIDE是带有一点哲学性的,具有反体制主义味道的思想。 他可以说是个具有朋克思维的人。是个很酷的理论家,头脑很好,善于惹人发笑。但是,不喜欢的人又是不会去接近的,以致两者最终也不会有任何关联。

那个时候仍旧没有互相询问联系地址。说起来,是因为只要通过YOSHIKI,两人什么时候还是会有机会再见面的吧! 那时,和YOSHIKI、TOSHI、HIDE一起去吃面。在池袋的录音棚有家便宜的饮食店,经常会去那里。 但是,没有一起去喝过酒,因为都会以胡闹告终。


1.2 先行者HIDE
X中和我在音乐方面的志向最合拍的是HIDE。 比如说,在对一首曲子三中编曲的考虑上,当被问哪个好的时候,和我意见一致的差不多都是HIDE。虽然表现方式不同,但是感性上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我们很合。 这和YOSHIKI和TOSHI相反,我们都讨厌用摇滚作那种钢琴的叙事曲,有着那种想做更具有攻击性的摇滚的心情。

我经常会向队员提出很多要求,也说了很多罗嗦的话。但难以想像的是,我从来没有对HIDE提出过什么要求,更没有说过不满的话。甚至,对队员说,要以HIDE的音乐为中心,做出相应的效果来演奏。 总之,HIDE的吉他会弹出一种特别的声音,致使我至今还是很喜欢他所作的音乐。

说道技巧的话,能做成那样或别的什么,拿手的话,那程度已像个艺术家了。但即便如此,HIDE仍十分重视怎样能使曲子达到最生动而进行着探索。 所以,我作出了贝斯最易弹奏的曲子。这一定是在感性上和我十分相似的缘故吧! 接下来的进程中,「这样做吧……」虽然没有经过此类的讨论,做出的东西却意外地十分吻合。实际上,让我吃惊感叹到:「阿,能做好这种风格的作品啊~」的,是像「Jealousy」等等作品里就经常有这样吻合的东西存在。

即使是在我们有着相当自信的编曲方面,HIDE也表现地异常突出。对于我随手弹出的东西,他也能做出100%生动的编排。我深深感到他拥有能应付任何东西的能力。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对于我在80年代的一些想法,HIDE总是先行一步。这大概是他预知时代的关系吧!因此,我们俩也许也会有看法不同的地方。 比如,有时经常会有排练时无法理解,事后对HIDE的编曲又会发出「啊,原来是这样的啊。」的感叹的情况。 对这样的HIDE报以尊敬的不仅仅是我,其它队员也是如此,可以说,HIDE是乐队背后的队长。 作为队长的YOSHIKI问到: 「那么,HIDE觉得应该用什么风格?」 HIDE如果回答「这样好不好呢?」大家就都会接受。也许可以说HIDE是X的中心顾问吧!

在讨论的时候,HIDE总是先听取别人的意见,再说出自己的想法。虽是理论家,却不会压倒性的攻破对方的论点,而是忽然用一句话,道出说服力极强的语句。 另一方面,如果我做的编曲很好的话,他则会表现出很夸张的回应,他就是这样的男子啊!

但是,也许是觉得不可思议吧,和HIDE私下相处的时间是不怎么有的。 我无论怎么说,都是想独立思考事物的那种人,所以宁可与X以外的人广泛交流,以便吸取些更好的东西。因而和HIDE一起外出,相约喝酒之类的情况几乎从未发生过。 只是有那么一次,HIDE曾来我家玩。 当然,从白天开始一直在喝酒,两人边弹着吉他,边讨论着诸如:「这里的编曲该怎么样呢?」之类的话题。但是这期间,对于HIDE说的内容,我渐渐说不出什么话来。

总之,HIDE的话很深奥。不是难应付或不合道理,是深奥。这不仅限于音乐,其它方面也一样。比如说,就看某部电影的感想而言,我也会变得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我怎么办呢?我只有苦笑着饮酒弹吉他来混过去。


1.3巡演中失去控制的HIDE
开始在全国各地的巡演了,X惹了很多麻烦。发生的事故中,想说说特别留有记忆的轶事。

那是还存在着叫Joe·scar·wocase和ziggy乐队的时候。X参加了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乐队参加的联合野外音乐会的演出。

演出的乐队都住在同一家酒店,我一天晚上,同ziggy的贝斯手一起在酒店的休息室里喝酒。 突然看见,HIDE也在这间休息室里,并且正在和ziggy的主唱M一起喝酒。 M这个人,平时是不错的,但一碰酒精就会突然态度大变。所以看到HIDE和M一起喝酒,我就想:「这太危险了!」 接下来的两个人开始争论起来。HIDE也是那种失去控制就无法处理的性格,所以可以预见就要演变成火上浇油的局面了。 争论最终发展为打架,无法收手的HIDE推开上前阻止的工作人员,拿起附近的灭火器,在休息室里倾倒一空。 那真是十分厉害,如果说当时酒店的情况已是乱七八糟绝对是一点也不为过。而决定从第二年开始,只有X被安排在别的酒店住,一定也是这个原因吧!

北海道巡演的时候,也有发生过这类的事。 我在酒店睡着了,那是夜里的二、三点吧!听到从楼下传来了用着像黑社会一样的语气叫喊的声音。实在是越来越吵,变得无法忍受,于是我决定去看看怎么回事。下去一看,在大厅里,有谁正与服务台的人发生争执。

那个人正是烂醉如泥的HIDE。 「不行,我要杀了你!」 记得当时HIDE这样叫着。 话音刚落,HIDE便举起了拳头。 我以为HIDE要杀了服务台的人,谁知HIDE突然竖起食指和中指,对着服务台那人的两个鼻孔,从下往上猛地插入。 我对这突发的情况一边惊叹道: 「这是什么事啊!」一边拼命狂笑。我想HIDE当时一定是:虽然脑子里想着要杀了对方,到了眼前又困惑了,所以急中生智就决定用手指插鼻孔了吧! 尽管这样,要在一瞬间把手指插入鼻孔,是比打人还难的。于是这边的那个服务台的人,面对被手指插着鼻孔的这种状态,只能一味地叫着: 「住手!住手!」 结果,我拉住HIDE把手指从鼻孔里拔出来,制止了这件事。究竟什么是起因呢,到现在也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是个很讲道理的人,然而尽管是面对这样容易失去控制的HIDE,我们俩却还是从来没打过架。HIDE的话,虽然很想找我打架,我却完全不去回应,总是表现地比较冷静。HIDE抓住我胸襟,摆出要打架的姿势的瞬间,我会很好回避道:「好好,等一下,等一下,再喝点酒!」 因为我不接受挑拨,HIDE完全没办法生气,在觉得没意思后也就住了手。

大概,HIDE也希望我一块儿来发火胡来吧! 但是,连我也一起发火的话就麻烦了。因为在我、HIDE、YOSHIKI中存在着所谓的「三人同盟」,所以这样是不行的。我失去控制时,HIDE就控制住局面,HIDE失去控制时,我就控制住局面,YOSHIKI失控时,则我和HIDE一起控制住局面,就是这样的。

但是,也有能让这样的HIDE害怕的强大“敌人”,那就是蟑螂。HIDE是怕所有的昆虫的,这其中最怕蟑螂,总是到处乱逃。 在录音相同的演奏时,也要完全确定蟑螂是不存在的,所以排练往往被中断。


1.4 离开之前哭泣的HIDE
我退出X是很突然是事。

现在想想,大家在我不在时,一定已经谈论过这件事了。我想是YOSHIKI做了代表者,来告知让我退出的!准确的说,我想是91年12月上旬的吧!只有我和YOSHIKI两人在房间里,进行了一次谈话。之后迎来了92年1月7日的东京巨蛋演出。

作为X一员的我最后的演出结束了,队员面对演出会场相对无言。但是大家到了这步什么都没有对我说,离别的话也没有说。然而,即使不能和队员聚集在一起处,却还是和各位有关联的人一起喝了酒。一定是大家都了解我的心情,因而什么都不必说了吧!

但是后来听说了这样的事。91年的除夕,X在NHK的红白中演出后,HIDE打开窗,一个人边向外眺望,边流下了眼泪。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同时我大脑中浮现的像走马灯般的回忆也全都消失了。

我离开X后,和HIDE相互间的工作日都不太方便,两人的联络也明显的减少了。同时我又开始了loudness的活动,所以跟他之间几乎变得都没有什么交流了。

尽管这样,我一直关注着HIDE。特别是X-Japan的活动停止后,开始个人活动的HIDE,我觉得比以前更有型了。实际上,我因为没有再遇到HIDE,而不知道他在性格上有什么改变,但崭新地映入我眼帘的是,他用崭新的意念来表现“自我”的姿态。因为在X中不是队长,压抑的地方多多少少总是有的。他从来没有说出过「想做的事」。但是,一旦进入个人活动的话就没有了压抑的必要。「真的是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呢!」我想我是带着羡慕的心情来看着HIDE的。在服装方面他也有着先知能力,新的东西又能穿出异常的新意。总之,只有一句话:「不起了!」

然而,造物弄人,再次遇见这样向着自己道路前进的HIDE时,已是98年5月,地点是——殡仪馆。


1.5 HIDE的死改变了一切
HIDE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是在HIDE遗体被安放在品川区内的殡仪馆的那天。

当然,我当时的头脑陷入一片恐慌。我立刻搭上出租车,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实际上我并不知道HIDE被安置在哪个殡仪馆,谁都不能确切地告诉我。他们都和我一样陷入了恐慌的状态中,不知该说什么是正确的。消息十分混乱,我只被告知了大概的地方。问了出租车司机也说不是很清楚,焦急的我从出租车下来,一路边走边找。

不知走了多少公里,就这样走着走着……途中呼吸困难,平时的话已经是脚痛得要停下来了,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后来,偶然地找到了那个地方。殡仪馆的“会面时间”是到晚上10点,我赶到的时已差不多10点,不过怎样还是赶上了。这就是像是冥冥中的HIDE告诉我他所在的地方,引导着我似的。「神是存在的。」我虽然呼吸困难却从心里十分感激他。

遗体安置所的我,作为最后一个访问者,仅有5分钟能与HIDE面对面。棺中的HIDE,是一副贯穿着我们值得自豪的人生理念,直至最后都是勇往直前的ROCK'N ROLL的容颜。我又动了感情,面对眼前的事实怎样都无法相信。我不知不觉地对HIDE唤到:「喂,为什么睡着了啊……」

第二天起,在筑地本愿寺的3日间,我参与了HIDE的密葬、守夜、告别式。与X的成员,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悲伤的情况下重逢了,真没有想到。而且,在放着HIDE遗体的白色棺木前,我们可以说出的只是:「最近在听什么音乐?」尽管我们是音乐家,尽管好久没见,而也许这里也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但是……大家,只有说这样的话。谁都无法接受HIDE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事,是为了逃避“HIDE的死”这个现实才这样做的吧!尽管如此,涌出的泪水无法止住,YOSHIKI、TOSHI、PATA,还有我……和HIDE的家人只是寒喧了几句,已经是说不下去了。因此,我很想去HIDE的家里看看。

HIDE死后,媒体做了很多的报道。自杀、事故……但在我看来,这还是个事故吧!不,我只能这样想。

大多的乐手背琴时,肩膀僵硬,头颈也很痛,所以会去按摩,拉住颈部作矫正。HIDE也是这样子,在门把上把毛巾打结挂在头颈上,就死掉了。而且因为喝醉了,才会这样睡着了导致死亡吧!「某种程度上吊住脖子,反而心情会变好。」他经常这么说,而且HIDE也渐渐没有“死”这种意识了吧!我这样想。

HIDE死了,我的一切又改变了。特别是最初一年的痛苦。要想忘记HIDE的死,就自己弄痛自己的身体。因为一直饮酒,神志总是十分混乱。但是,事实上也想要继承HIDE的遗志,认为必须要做些什么。

那就是做音乐,所以又下决心开始做音乐。我认为大家都应该更深一层次地对“生与死”的问题认真地考虑一下。应该有自己的意见……究竟是为什么而生存,考虑得出结果后,向着这个方向前进的话,这才是对的啊!

我现在,正在往前走着。这样的勇气,是HIDE给我的。对我而言,HIDE无论怎样都还存在着。但是,没有找到对此应证的语言。语言,并不是能用在所有的事情上的。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51 | 6 楼
Hid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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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的浮光掠影

那时候开始,多少次想说出有他的回忆,多少次想写出有他的文字
然而,最后,不得不面对现实
即使明白这是残酷的工作
我还是不能拒绝这样的委托
教会我很多东西的HIDE,让我和美丽的音乐相遇的HIDE
虽然无论写多长的文章都不能把他的全部写出来
但是,想把他众多珍贵的一面写出来,一点点也好……

                                    ——大岛晓美《摇滚日记》




SHOXX 1999年5月号之一
星子总编辑拜托我说:“快要一周年忌了,写些充满着和他相处的快乐回忆的稿子吧!”的时候,我条件反射似地就回答说“好,明白!”但是,过了好久才开始写,截止日期也超过了好久。终于坐在文字处理机前开始写,好几次都是写了删删了写……嗯嗯,HIDE的文章是怎么也交不出来。我总是对自己说着“这次非写了不可”,手里拿着啤酒,面对着一片空白的屏幕。说这句话的感觉,就像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做了这样的傻事情,会惹男人讨厌的”之类的令人讨厌的话。我烦恼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开玩笑。我明白这就是他独特的鼓励别人的方式。即使这样,我每次被他这样讲,就会嘴唇嘟起来做出生气的样子。这次的文章,最初是想认认真真地写,还是算了。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东西,即使写出来,HIDE也绝对不会喜欢的。因为他一直赞扬我的轻松快乐的文章“有趣有趣”。那就如星子先生所说,写一点满缀快乐的回忆的文章吧。这样一想,打字的手动起来就快多了。好~~~~~~~,就这样一气呵成吧!!!
就如很多次写过的,我和HIDE最初的相遇,我已经记不得是怎样的了。其实,他也完全记不起来了。有一次我们两个深究“到底是在哪里相遇的呢?”,想了三秒钟两人放弃了。当然,那时候我们都喝了酒,对一个问题精神不能集中到三秒以上。但是,大概,88年目黑的鹿鸣馆附近初次见到,只有这个是确定的吧。那时候,以HIDE为首的X的成员一直在鹿鸣馆,就像鹿鸣馆的主人一样。那时候也在鹿鸣馆的乐队我也不知道认识不认识——反正也没关系——LIVE结束后就去参加他们的喝酒乱暴行动。大家间有着“X演出后,连草也不剩”之类非常恐怖的传言,我也是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但是想得起来的最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一起喝酒了。那时候业余摇滚乐队的横向联系很紧密,有着“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之类不成文的规矩,一起喝了一回酒就很快变成了朋友。当时我刚开始做文字工作,我和业界人士和音乐界的人都没有接触,所以就形成了喜欢了就成为好朋友,不喜欢了就出手打架这样单纯的人际关系。我想他一直在这样坦率,无关职业的自由的空气中生活。那时候我给他起了个叫做“介绍相亲的蜥蜴”的昵称。因为那时候他非常擅长组织给我介绍男人这样的活动,然后就经常一起喝酒。在居酒屋喝酒的时候,突然会叫到“ローディ君”,然后站到我的桌子上,连珠炮似地问“你,名字?年龄?兴趣?”,一会儿笑嘻嘻地问“姐姐,怎么样?喜欢么?”然后对着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吓了一跳的ローディ君说:“今天一天,这位姐姐的话什么都要用心听好!这是我的命令。”嗯,说白了是很照顾我(笑),但是他到了任何喝酒的地方都这样一手包办盛大地演出一场。这样的时候,他说话就像竖直的板上流下的水一样溜,说是演戏也不为过,完全像专职的司会一样流畅。在UME(东京yankees)里,有过有人突然问“HIDE桑,请你来做相亲节目的主持人好不好?”这样的事情。但是想想的话,在他把ローディ君和我作为对象逗乐的一个小时里,同桌的人们也欣赏了HIDE一手导演的秀,自然而然从不认识就变成了关系不错的了。他不会只安静地坐着喝酒,他喜欢把周围的人都带动起来一起开心。

但是虽然这样讲,他也不是和谁都能成为好朋友的那种人。X成为了有名的乐队,很多人在演出结束会慕名而来。他会有带着“为什么我们乐队庆功宴上来的都是我不知道的人?”不满的表情。喝酒会上有不认识的人的话他一定会问找人问“那个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的?”但是,经人介绍,对方微笑了的话, 他就会用百倍的微笑来回报他,把他接纳进这个圈子“啊啊,XX君啊。来,这里坐,一起喝噢!~”比普通人更加认生,但是只要介绍认识了,他就会比普通人更关怀朋友。这样的HIDE,一直都有很多朋友围绕在他身边。

作为HIDE的不能被忘记的小插曲之一的是叫做“无言激现场拍摄前夜密话”的事情。这件事情 太过壮烈,封存至今。第一当事人的星子总编在HOT WAVE SPECIAL《HIDE FOREVER》里自己也 说过,那就让我任性地揭开封印解释给大家听吧。我想我别的地方还没有写过吧(要是在哪里写过的话,真对不起。实在是他的插曲太多,写在哪里了都不知道了……笑)

星子先生和HIDE超越了音乐人与编辑的职业的鸿沟结下了奇妙的友谊,这是有名的佳话。星子 先生被很多音乐人叫做“老爹”,在我的记忆中,这是HIDE首先叫起来的。《无言激》是HIDE 请星子先生做企划的写真集,每章都有一个题目,围绕这个题目进行照片的拍摄然后收集成册 而成的力作。那次摄影的正中,HIDE说:“去温泉场拍摄吧!当然,要住宿咯”。当然,他想 去温泉做一夜旅行的“阴谋”谁都看得清清楚楚。(笑)然后,一行人在隆冬的某一天,以在 沙丘拍摄外景为“借口”去了那里附近的温泉场旅行。

到了住宿地就开始了大宴会,大家全部穿着浴衣就开始喝酒。HIDE在去的车子上就说,“今天 要把老爹弄崩溃!”,眼里还闪着光芒。陷入了圈套的星子先生很快就醉了,匆匆忙忙回了自 己的房间。此时,觉得没意思的HIDE说:“乘老爹睡觉的时候袭击他!”。然后一个人侦察去 了。察知星子先生进了澡堂,就雀跃着回来了。他说着“袭击澡堂,把他的头发染成金色的吧 !”,“你开门。你染头发。”云云,利索地分配了在场的人任务。我那时候,被分到把这一 切拍下来的任务。那时候的他,真的很有活力,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经常有人批评他像小孩 子,但是不是做作,真的就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

如HIDE细致周到计划到的,大家一起袭击了在澡堂的星子先生。很多人浩浩荡荡地闯进澡堂, 浸泡在温泉中十分舒服的星子先生看见了这些人,仰卧朝天,因为醉了把染发剂错当了香波, 自己染起了头发。自始自终在幕后指挥的HIDE很高兴。这样熟练地指挥大家的他,不仅是有名 的制作人,说他有超群的STORY TELLER的才能也不为过。

更甚的是,之后HIDE把星子先生的内衣给藏起来了。如期而至的澡堂风波过去后,星子先生想 要穿衣服了可是在衣服应该在的地方,衣服却不见了。HIDE忍住笑跟拼命找衣服的星子先生搭 讪:“老爹,在找什么啊?我也来帮忙!”。他真是个超越了孩子的恶作剧程度的恶魔般的人 。(笑)第二天,要对帐而去接待处的星子先生,对宾馆的服务生说:“这个,‘因为是很重 要的东西,请给我保存到明天早上’”,递出去的袋子里,放着那天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他的内 衣。当然,把内衣装进资料袋特地用玻璃胶封口,半夜里把它拿到接待处的,正是HIDE本人。

这样过了一夜的摄影队一行人,因为先前陈述的“想要拍摄早上的沙丘”的理由,清早就出发前往了拍摄地。彻夜没睡的HIDE在做头发的时候睡着了,甚至站在照相机前,都有不是HIDE的感觉。在拍摄集中的像doodlebug堆积起来的沙丘的底部回转起落,进入极冷的海水中,那种热衷程度非比寻常,和几小时前欺负星子先生的“诶嘿嘿嘿……”笑着的人,完全不能当作一个人。真的是能把状态切换得非常清楚的人。

被称作ARTIST的人,或多或少有着平时的自己与ARTIST的自己的两面性。但是,这两面性的反差 在HIDE身上显得特别激烈。化了妆穿了演出服装那时开始,在LIVE HOUSE时和平时一样,给人 SHOCK。但是一旦被舞台的灯光所照耀,被照相机的镜头所捕捉的一瞬间,就变成了ROCK STAR 的表情。那时候的他不是他了,而是不能轻易用语言来表述的强烈的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灵 魂的能量一般的东西环绕在他周围。但是在北风的呼啸中,继续着的诡异的摄影,星子先生的 金发,怎么看都是很奇怪的光景。而且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被染成金色了。第二天 回到公司,被上司责骂道“怎么回事?这个头发!?”才发觉自己的诡异的变化。(编辑部星子注:肯定是那一天晚上搞的鬼!要是我知道的话,那天晚上我非得把头发染回来不可!)对着杂志的总编开玩笑的HIDE也是HIDE,被开了这么大的玩笑也决不生气笑嘻嘻的星子先生也是 非常的厉害。因此,两人微妙地气味相投,从此开始了相互欺负与被欺负的关系……

hide身上的小插曲,最多的还是关于酒的话题。谁都知道他非常喜欢酒,这是有名的事情。我和他也是碰面就喝酒的。刚出道的时候,他是有“边喝酒边采访”的定规的。采访的时间也因此特地定在晚上。hide说:“边喝酒边被采访的话,不知不觉中就把不用说的也说出来了,真是狡猾。”偶尔清醒的时候别人想打听点什么的话,他会说:“想听什么去酒吧听吧!”、“想叫我说什么的话,带一升的酒来我们一起喝了再说!”等等,完全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任性。当然,这一半也是玩笑,但是偶尔有真的相信了的staff去买酒了,他就会说“lucky~~~”,高兴地拍手。因为是这么喜欢的酒,所以当然他想没有底的一般能喝。他自己也说过,无论什么酒,他喝酒的速度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度数低的啤酒也好,度数高的波本也好,都是以同样的速度喝下去的。因此即使尽量注意慢点喝高度酒,也会醉,怎样都不是好事,这真的是喝酒的悲哀。他随着夜深,经常会把啤酒换作日本酒或波本。


而且,他开始喝酒就停不了。有一本杂志的调查“喜欢说的话”一栏里,一直有“再去喝一间(酒吧)!”一句反复,真的是他的口头禅。和他一起喝到太阳升起的日子不算少。早上想得起来的事情,就是在公园里和luna sea的成员一起做广播体操。那时候喝到早上4点,还想喝但是店都关门了,没办法只好在自动贩卖机里买啤酒喝,乘着公园的滑梯边滑边喝。觉得“只喝这点么?!”醉了也想要找乐子,在动脑筋的时候,附近做广播体操的各位集结到了公园的中心,在那里做起了广播体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帮华丽的音乐人全体加入了做广播体操的行列。那真的非常壮观。因为大家都穿着舞台的演出服装。做完了体操,或许可以说是终极的mistake match

早上,酒店营业结束后,hide经常去的屋台[路边摊性质的店]开始营业了。但是那个屋台老板是个任性的人,开店了没有,别人不去看看是不知道的。因为是屋台,理所当然没有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没有大面积普及……)而且他把店摆在山手线某站的出入口附近,在那里喝酒的话就要被上学上班的人群借道。他经常在这家店里,“在朝阳中,沐浴在一脸认真的表情的上班族的冷冷的视线中喝一杯的感觉真好啊!”边说边喝日本酒。

说到这里,有一天,他说“我今天非要去那家店!”,到了那里却失望地发现那家店没有开在往常开着的地方。但是怎么也不想回去的hide一行人,马上就进了旁边的超市。坦白地说,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烂醉,突然,打开了一盒草莓的pockey,说着“好吃!”就开始戈崩戈崩吃了起来。(那时候想好之后付钱的。)hide在旁边,说“不行的阿,怎么能这样呢?”从我的手中夺过了pockey,一把十支这样地戈崩戈崩地吃起来。慌张的同伴马上到柜台付了钱,否则差一点我们就成为了超市匪徒了。后来,hide说“你突然吃起草莓pockey来,我想到你还没有嫁出去就要变成罪犯太可怜了,就把罪过嫁到自己头上来了。”我一时很感动,想要再问问清楚的时候,hide说他那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在这里写出来比较好吧。想起一直以来hide说“不要光写别人的事情,也要好好写写自己的事情!”,有点忏悔的意思,(这些话,真的以前没有说过)但是,保密的期限,已经过去了……

hide在酒方面的趣话可谓堆得象山一样高,但是也不能说他一直在喝酒。tour期间以及平时,不喝的日子几乎是没有的,但是一旦进入思考模式或者作曲状态,就好像滴酒不沾了。特别是开始solo活动,在家做准备等等的时候,持续不喝酒的日子也很多。我拜访在LA的他时,他说“已经两个星期以上滴酒未沾了哦”这样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从这可以看出,hide把on与off分得很清楚的真实的一面。想玩的时候就尽兴地玩,想喝的时候就喝得痛快。但是如果开始对什么东西热衷起来,就会把全部精力投入进去。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是不是太率直了,但是可能按照他的率直性格,不这么做就不爽吧。

最近solo tour的时候,他在live前一天一定注意不喝酒。 那么喜欢在tour前喝酒的hide据说在真正演出的前日连宾馆的门都不跨出一步。当然,这是因为“喝酒喝太多的话,嗓子的状态就不好了”。在tour地的宾馆的会客室里,他用平时从来没有的认真的表情说:“酒会把嗓子弄坏,在舞台上以不好的状态出现,就对不起付了钱来看我演出的观众了。”这是他作为职业音乐家的本性的证据,也是第一次作为主唱站在舞台上的紧张感的表现。与此相反的,第二天处于off状态或是转移日的话他就会补上前一天的份喝酒吵闹。“托您的福,这次tour每隔一天就超级宿醉了!”他有点夸张地笑了。

下面是从他的声乐指导那里听来的故事。hide在录音前会数十遍数百遍地试录音,然后检查普通人听不出区别的细小的地方。声乐指导问他“为什么我已经说OK了你还要反复唱?”他说:“虽然听上去好像差不多,但是第700遍唱得一定比第500遍好。即使能够好一丁点儿,即使七、八百遍我也要重新唱。”这样有点笨的认真或许就是他的原则。唱歌的时候也好,做音乐的时候也好,喝酒的时候也好,玩的时候也好,无论什么时候,hide都是非常认真率直地全力以赴。但是,努力奔向天国那种事情,稍微早了一点吧……



SHOXX 1999年6月号
在上一期写了一周年忌memorial企划的稿件之后,我去了纽约和洛杉矶出差。在和hide一起玩耍的街上,平时不会想起来的无数回忆突然苏醒、活跃了起来。在这个时期来到这里、突然想起完全忘记的事情……这样的事,我想绝对不能把它当作偶然。变得异常伤感的我,尝试着走向了7年前和hide一起走过的路。

3月上旬,我到纽约和洛杉矶去了两个星期。纽约是七年没有去了,上次去是1992年,为了采访X-Japan与华纳国际签约世界范围发行唱片的记者见面会。那是在著名的洛克菲勒中心彩虹厅隆重举行的。在纽约停留一个星期的X-Japan的成员们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于是我就和hide一起夜游观光购物,回想起来都是在享受纽约生活。这次到达纽约几天以后,我决定有空一定要去一趟村落区[注释1]的古董首饰商店。七年前,我和hide来过这里。

七年前的那天,白天是休息,四五人在曼哈顿游荡。傍晚时分要回宾馆的时候,我想起了以前去过好几回的古董商店,于是说“附近有我想去的店,你们先回宾馆吧”,就和大家分头行动了。我这么一说,hide也说“我也有想去的店”,留在了原地。一交流,发现两个人想去的凑巧是同一家店。那个时候,hide在那个店里买了很多有着他的标志——眼球的戒指。我想,他大概买了六七个吧。那个店里的眼球戒指全都是手工制作的,用的是真的义眼。因为在日本是不能用真的义眼做首饰的,所以他好像是趁这个机会一口气买了存着。“因为只有这里才能买到,买一个吧!”他还劝我买,但是我实在觉得恶心,就没有买。

不过我对一个镶有紫水晶的古董pendant head一见钟情,决定要买,价格是100美元。要拿出信用卡签名的时候,发票上不知道为什么只写了一美元。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给hide看,他露齿一笑说:“lucky!是人家搞错了。这样不好么?不要说出来的话,你就可以用一美元买下它咯!”“诶?但是那样的事情……”我正迷茫着,突然他用戏弄我的腔调大声说:“师傅,这个人要用一美金买这个东西。要不快点改过来,她就要把它带走咯!”当然,他用日语说的,那个师傅应该不会懂,但是胆小的我慌慌张张就把发票拿过去改正了。在回宾馆的路上,我絮絮叨叨地埋怨说:“托hide的福,我亏了那么多。”hide说:“你在说什么啊。你自己在犹豫要不要签名,我帮你决定呀。我最讨厌不正当的事情了。所以,从今以后请叫我天使大人。”完全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真是让人搞不清楚的hide。

七年没有去的村落区变了很多。新开了很多时装专卖店和咖啡店,以前喜欢的店反而关门了。但是,那个古董首饰店和七年前完全一样。从小小的入口进去,有些暗的、狭小的店面里,各种首饰很自然地陈列着。在店的深处和以前完全相同的地方,放着义眼的戒指。那时候,hide站在这个柜台前,花了30分钟左右选戒指。一边回忆着这样的情形一边往柜台里望进去,我看见了在星星中镶了假眼球的戒指,不由得心跳加速。就像之前买的pendant head一样,我突然对它一见钟情。

我非常喜欢那个pendant head,一直戴在身上。注意到这点的hide,有说过“你一直戴着,你真喜欢它呢” 。然后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店里一眼看中的首饰戴着很有实在感。”与hide一样,我也觉得这家店与那些卖另类饰品[注释2]的店铺很不一样(虽然旧旧的样子很像是另类饰品店)。当时的那种感觉至今想起依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一边回忆着这些事情,一边让店里的大叔帮忙拿出那个戒指。大叔说着“这是做得非常好的戒指,在其他地方绝对没有卖的”,不经意就看到了我胸口的pendant head 。这是我七年前买的pendant head。我对一直看着那个pendant head的大叔说“这是我七年前买的”。“怪不得,这样子啊,很眼熟。”他好像接受了我的说法。“但是不是我卖出去的吧?经我手的东西我都记得。”“卖给你的人是那个人吧?”他指向店中央装饰着的大大的照片。那是一个有着白胡子的老爷爷的照片。那时候我才刚注意到这幅照片的存在,的确是看到了就能想起来这样的容颜,100美元的东西当一美元卖的那个时候的老爷爷的照片。“对,我是从他手里买的。”我说。那个大叔黯然道:“那是我爹。五年前走了。”那个瞬间,我的心被抽紧了。我眼中浮现出那个时候,在同样的地方,站在我旁边的hide,以及在橱窗的对面站着的老爷爷的身影,又消失了。


在那个瞬间,我想问他,有没有记得一个买了很多很多眼球戒指红头发的日本人。因为他自称记得所有在自己手里买东西的人,想必也一定记得一个来过几次卖了很多戒指的很厉害的日本人。但是,我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因为,要是他说“记得啊!”,接下来我就只好说“他已经死了。”这句话了。我讨厌这样,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买了那个有着假眼球的戒指,我就出了店。出去的时候,叔叔在我身后说:“再来啊!这里的装饰可是别地方绝对买不到的哦!”这句话,也和他的父亲在七年前,对要出店的我和hide说的完全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感伤起来,我走在村落区的路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华盛顿广场酒店的门前。这里是89年,hide和PATA还有TAIJI第一次来纽约的时候停留的宾馆。这个宾馆地段非常好而且价钱非常便宜,很受第一次来纽约的年轻人的欢迎,我也住过好几回。我回想起了当时和hide走过这个宾馆门前时,一气说了很多这个宾馆的话。再怎么说也只是适合初到纽约的人,所以房间很小,即使恭维也说不上干净。而且,hide住的房间是面向马路的半地上,[就是房间一半在地面以下的那种房间],窗口有着一道道的铁栏栅。他走到自己房间的窗前,大声叹到:“在这里!我住在这里!完全是像监狱一样的地方。看着窗外行人的鞋子,就会感到非常悲哀呢。”然而,在重新装修过,外观面貌一新的华盛顿广场酒店里,hide住过的半地下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大概是风评不好只能改造,昔日半地下的客房已经变成了很漂亮的餐厅了。

我就这样走向了和七年前相同的west force地铁站,尝试着坐上了上行的地铁。那时候,为什么不乘出租车而特地乘地铁回到宾馆呢?一路上我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原因。说起来,在另外一条地铁线路上我们遇到过奇怪的人。那时候hide戴着黑色的帽子,帽子下的正红的头发若隐若现,戴着黑色的太阳镜穿着黑色的皮裤,非常帅的一副打扮。列车很空,他正好坐在我的正对面。中途的一个站上来个怎么看都是相貌难堪的男人。他看到hide就朝他靠近过去,非常好奇又仿佛要看穿他似的死死地盯着hide的脸看。hide则像佛像一样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完全像没有看见这个人。这两个人的样子像是无声的喜剧电影一样古怪。我们拼命忍住笑。等那人下了车、列车门关上的那个瞬间,我们大家捧腹大笑。但是,当事人之一的hide笑也不笑,“我想,要是被缠上了就完蛋了所以拼命忍着不动,他一走你们就笑成那样太薄情了吧!”但是,在那个情况下,虽然什么都不能做,hide的超级无表情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那时候hide的扑克脸是为了让大家笑而特地摆出来的呢还是真的被吓到了而脸部肌肉僵硬,这个谜已经不能解开了。 有一天乘着出租车走在曼哈顿中城区的路上,看见了眼熟的一个教堂。驾驶员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伊斯兰人,我问他“time light还在么?”他听我这么说就很高兴地告诉我它的最新情况:“你知道time light?一度关门了但是最近又复活了。但是不做live了。”time light是古老的教堂改建而成的大型迪斯科舞厅,以前在夜游一族中间非常有人其,7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也和hide、HEATH一起去玩过。正因为是教堂改建的建筑物,里面有很多小间,好奇心旺盛的hide说着“这里是什么地方呢?”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记不清是星期几了,但是那天人非常多,我们拼命不要走散。然后这个人又走到我面前,“这里的确和别的建筑物有联系。我察觉到那里是叫做shampoo的小俱乐部。恩,去那里看看!”,说完,就开始团团转找入口了。这哪是来跳舞的啊,明明是来搜索的嘛!(笑)

到处的徘徊之后,他终于发现了shampoo的入口,刚进去就发现那里是完全的gayclub!而且,沿着4层楼的建筑物的楼梯越往上,gay的密度就越高。1楼还有些女孩子,一对对的gay也比较“健康”,但2楼、3楼的气氛就渐渐变得暧昧了。在3楼我们感到了恐怖的气氛,就对他说“诶,hide酱,停下来吧!”但是他说“不要,一定要到最高的地方”,噌噌地上了楼。结果,4楼使更可怕的状态。那里只有男人,露出结实肌肉的半裸的男人与身上满是钉子的穿着皮革的裤子的男人等。总之一眼望去就知道尽是好那口的人。但是hide非常镇定,坐在了柜台前要了啤酒。偶们这些女孩子在那里只是无聊地坐着而已,但是穿着黑色珐琅服的HEATH却会被认为是gay,周围不断的有邀请的声音、甚至是邀请的手出现,让HEATH非常的困扰

出了店我们发现那里除了hide以外的男性都是其他人带进去的。听说了这个,hide说“怎么啦?就是我没有人搭讪”。他带着复杂的表情在那里平静地边喝酒边好奇地看着那些人,的确没有人敢搭讪他。我们一致认为“这是当然的咯!”,只有hide本人直到最后还在为“为什么”而绞尽脑汁。(笑)
和hide一起去纽约也只是那个时候,但是在LA也碰到过好几次。因为他91年后在LA借了房子,一年中有一半时间在大洋彼岸度过。但是虽然相遇的次数应该很多,但是在LA和他一起游玩的记忆与在纽约的比起来却比较少。大概是因为在纽约时他工作处于off状态的时间长,怎么都像处在旅行的心情中,而LA,他已经住在那里了,所以想要轻浮一下都不可以了。纽约以夜夜“俱乐部活动”著称,对night clubing非常有兴趣的hide,在LA一次都没有和我一起去过club。LA城中以摇滚音乐人集中而出名的Rainbow餐厅(和Tokyo Yankees一起)和“whisky a gogo”live house倒是去过,但是和club还是完全无缘。取而代之,要说到夜游,就是居酒屋。从YOSHIKI的制作室出发转个弯的地方,就有个叫“xx”的居酒屋。当时这里是X的成员停留的场所。店内的墙上贴着“柳条鱼”“大杂煮”等长条的菜单,真的是非常平民的店,有着和在日本的完全一样的气氛。只是LA对吸烟严格限制,对烟鬼hide来说应该不会是舒服的地方。吃饭的地方完全禁烟,想抽烟时他不得不特地跑到bar space去。去的时候,他会说“真是个不自由的国家啊!”。第二年店内全面禁烟,成员们常去的“xx”居酒屋也开始禁烟。他唠唠叨叨地说着“为啥要吸烟就得一次一次往店外跑哟!”,以30分钟左右一次的频率往店外跑去抽烟。这次去LA的时候,有机会去这个三年没有去的店。虽然事先听说“变了很多所以最近谁也不去了呢”,但是气氛真的一下子变了我很惊讶。觉得店小小地装修了一次,菜单上很多特别的精心的菜肴,可一半都是用片假名写的菜名。我注意到上菜的时候,也不是说“等一下”而是“让您久等了”。但是,比起“海胆与鹅肝派”还是“5美元3条的柳条鱼”更合我的口味。看着这样的菜单,我想要是hide看见了一定会厥着嘴说“什么呀,烤鸡都都没有了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喝啤酒,啤酒都觉得有点苦了。

LA不方便的地方不止是店内禁烟,还有午夜2点以后禁止贩卖含酒精的饮料。这不是从规范渐渐演变过来的,大概是他们最初来到美国时就有的法律吧。对喝起酒来罢不了手的hide来说,这简直就是要命的法律。因此,在LA要是到了两点以后不能喝酒的时候,他经常会去谁的房间喝。没有在LA经常夜游,或许这也是个原因。但是,有一次和Tokyo Yankees以及YOSHIKI一起喝酒,人数很多,过了两点还是想喝酒。那时候hide就说“去吧!”意思是去市郊一个违法的居酒屋。那里即使过了两点也悄悄贩卖着啤酒与日本酒的店。但是特地乘了30分钟的车到了市郊,却很遗憾地发现那店关门了。“怎么回事啊,没得喝了”hide有点扫兴地埋怨到。对酒比别人多一倍热情的hide来说,喜欢的店自己关门真是太不像话了。最后,我们再乘车垂头丧气地回到了Hollywood。

这样说起来,我想起,在回去的路上hide和YOSHIKI似乎是自暴自弃了,坐在在我开的敞篷车的后部大声喧闹。他们在后面吵闹道:“让我飞~~~!”“闯红灯~~~~!”让这两个人乘我开的车,真是非常有压力。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在录音期间,要是有什么事故耽误了时间……光是想想这样的事情就头昏了。于是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比平时更加谨慎地开车。虽然说在LA没有什么游玩的回忆,但是反复这样想想就会有很多回忆一个接一个地苏醒活跃。大家一起去乐园玩啊、在hide家举行BBQ party啊、夜里袭击熟悉的音乐家朋友的旅馆……在旅行时有很多一个人呆着的时间,不经意就会想起自己已经忘记了日常生活的时候很多,但是在纽约与LA旅行时想起HIDE的时候也很多。在日本,去了以前一起去的某个地方,不太会沉浸在感慨中,但是,是不是因为这是国外,是特殊的地方的关系呢?还是说,马上就要到一周年的关系了呢?

回到日本,收到了将在5月1日发行地hide tribute的试听用磁带。这是盘由各种各样的音乐家自由地编着hide的曲、颠覆他原来的唱法的专辑。听着它,我觉得hide至今还在影响着许多人。参加这张专辑制作的音乐家们也一定抱着比悲伤更多的“一定要做得漂亮!”这样的心情重组hide的歌曲。这样的气概在音符与音符的间隙生动地传来。要是在天国的他听到这张专辑一定会说“是做给我的么”一边微笑。他留下了美好的音乐、很多的回忆、给了很多人感动和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以及灵魂。带着它们奋力向我们各自的目标前进,我想这就是对他的感谢,最大的“ありがと!”这应该是过1年也好过10年也好,绝不会改变的东西。我每次看到最近在纽约买的眼球戒指就会想到这些……
注释1:村落区是纽约的学术与艺术中心。包括纽约下城东村(East Village)、西村(West Village)和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
注释2:另类饰品,在原文中是“オカルトチック”,指黑魔法那样制造出类似气氛的的意思,有些恐怖、另类的饰品。

SHOXX 2000年9月号
寻找乡愁之地,西麻布篇
东京西麻布街。从六本木向涩谷方向走10分钟左右就到了那条街。这里附近自古以来叫做霞町,作为最前卫的夜游之人的聚集地而闻名。聊天的酒吧啊引领最新流行的club、聚集美食家,隐蔽得像民宅一样的饭店星星点点,其中很多是通宵营业。完全没有居酒屋或者涉及色情的店,虽然离六本木近但完全没有关系,有和六本木完全不同的趣味。

这条街是hide的至爱。喝酒的时候他是那种经常去喜欢的熟悉的店的人——即使店里转身都有些局促。偶尔找不到想去的店,他虽然有时候会随便进入看到的店,但是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大多他会说“向xx进发!”虽然远也会乘出租车去。这样的他为什么会喜欢西麻布街,我却没有问过他原因。是因为街上熙熙攘攘,喜欢upper的感觉、他喜欢的好店聚集在那里还是只是通宵营业的店多呢?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为了喝酒去得最多的地方,是西麻布街没错。除此之外想到的就是他在出道前住的中央线沿线的阿佐ヶ谷。他对这条街非常的喜欢,即使出道后搬到了东京都的中心,也会为了喝酒特地带着朋友到这里来。在阿佐ヶ谷他熟悉的店也很多。他们在一家熟悉的店里举行过东京巨蛋的庆功会的第三期[s注:日本人喝酒是在一家喝完觉得不尽兴就再找第二家,第三期就是他们来到的第三家]。让店里的妈妈(hide亲切地叫她阿姨)感激不尽:“出现在红白歌合战中、在巨蛋做live的乐队在我这样的店里办庆功会……”而且,从西麻布乘出租车一个起步费就能到麻布十番阿六本木芋洗い坂以及事务所所在的恵比寿,是他的得意的地方。刚才所说的街的气氛各个不同,但是这些街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通宵营业的店很多。大概,对要是喝起酒来就要喝很长时间的hide来说,还是“能够放松地坐到早上,喝到天亮”这一点比较吸引他吧。


hide去的西麻布街的店里,要说印象最深的,就是red shoes吧!这家店是西麻布有数的酒吧中老店的老店,以每夜有众多艺术家与creater集中在此而为人知晓。在这家店里,live的庆功会、party很多,和hide一起去时碰到其他的艺术家的情况也很多。这家店的正式关门时间是什么时候,至今我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因为“要关门了”而被赶出门的记忆。来过这里的人大多是喝到第二期或第三期的了,我想大概午夜前基本是没有人进店的。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吧,出店门时一直是外面已经亮了的。这家店在大楼的地下,所以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回家的时候才大吃一惊“诶?已经是这个时候啦?”的事情也不少。我记得自己最晚出店的是东京巨蛋的庆功会,出来时大概是早上8、9点中了。走出大楼外,璀璨的阳光有点刺眼,我叹了口气:“啊啊,今天是元旦啊!”那天喝到中午12点的hide笑着说:“托大家的福,我的元旦就这么没有了!”让他从元旦开始喝到中午12点的店,可以说就凭这点就足够让hide喜爱了。

red shoes就如它的店名所示,印象中店里到处都是红色。大概是以“上海”为形象设计的店吧。在那不太宽阔的地方设有吧台和圆桌,墙壁上挂的放映机一直在播放欧美音乐的录影。比较多的是rolling stone啊areo smith等正统乐队的影像。hide对那些影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声音与图像或许没有同步。店内的背景音乐音量很大,铜旁边以外的人说话都要说得相当响才行。因此很多人在商量或者稍微认真地谈话的时候就去更安静的店,然后在这里归纳刚才说的话。菜单里有很多中国食物,直到天明都可以吃到做下酒物的荞麦面与烧卖之类的。有一次和YOSHIKI一起的时候,hide看见喜欢吃面的他在吃荞麦面,就说“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嘛,我也要吃”就利索的站起来自己去吧台点了一份。喝酒的人中有开始喝了就不吃食物的人,(PATA就是这样的类型),而hide就是一点点吃了下酒的类型。那时候他很想很想吃荞麦面,说着“能不能快上来啊”在桌边等着。当waiter终于端来的时候,他带着很高兴的表情,没忘记摆出纹丝不乱地吃面的pose。他经常在live、采访、在电视里露面之后来到这家店。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有意味不明的大骚乱、有吵架、还有群殴事件。但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没有被禁止出入这里,也没有遭过店里人的冷眼。或许hide像自己的家一样喜爱这家店吧。


一个叫做R的熬点店,也是hide常去的地方。这里不是那么古旧,但是作为追名逐利的人聚集的地方而著名。因为这家店在一座只有水泥地面的大楼的地下,完全没有所谓的熬点店的和式感觉,是家相当有品位的店。虽然我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会来这家店的,但是我记得住在LA的享有国际声誉的SFX&特别妆容化妆师马德·乔治与hide的对谈采访时去的就是这家店。在附近的摄影棚完成摄影后,因为觉得这里安静所以来到这里的包房进行对谈。那时候,sugizo来摄影棚玩,因为说要等对谈结束一起喝酒所以也一起来了。对了,两个人在对谈的中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人和其他人在很起劲地聊拉面的话题,还有hide生气地说“sugizo你太吵了!”的场面。的确,采访后听了取材的磁带,听到比起坐在录音机前的乔治与hide声音,录音机把在远处的sugizo的声音更加响地录了下来,大家都大笑。从此以后,sugizo要是说到说话声音很大这个话题,就总是会把这段插曲说给别人听,还总说:“惹hide生气了呢”。
这个小小的有着榻榻米的包房是hide相当喜欢的,每次来这个店就一定要问店员:“那个房间有没有空?”即使是很遗憾房间没有空,只好坐桌子的时候,他也会说“那房间空出来了就通知我,我们搬过去好了”之类的话。还有间只能容纳6个人左右的半个包房的房间,他也蛮喜欢的。那时候他已经成为了相当有名的X的hide,或许没有旁人的视线时才能够充分休息。他在这家店里喝的,还是日本酒。他特别喜欢叫做大吟酿的酒,有一次曾经把店里所有的大吟酿全都喝完。那时候是4~5人一起喝,听说大吟酿已经没有了之后,他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在深夜的西麻布街上找起了大吟酿。
说到大吟酿,就不能不说在十字路口附近的日式饭店C。这不是很有名的店,大概是因为什么的关系偶然进去的吧。进去了以后,他和往常一样点了大吟酿,端出的酒让他非常喜欢。这酒的牌子我怎么也想不起了,但是为了喝在其他店里不太能见到的大吟酿,hide常常而来这家店。这家店虽然是有西麻布特色的店,但是不是很大,hide来这家店的理由只有只有(嗯,强调一下)就是这里有那种大吟酿。有一天,他就像往常一样在这家店里喝着大吟酿聊着天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说出了:“明天去温泉!”这样的决定。正好那个时候温泉在hide周围的人中也很流行,也是凑巧,在场的几个人第二天也休息。于是,hide说:“也叫上sugizo吧!”半夜三点电话打过去,sugizu说第二天只有电视那边的工作,傍晚之前能结束,温泉之旅就这么决行了。现在想来,促成这么仓促的温泉之旅的,大概是这家店的地理位置:这家店在大楼的二楼,而前面所说的两家店,都在地下室,用手机电话打不出去。
从那以后,hide经常半夜从那家店里打电话给我。我把这个叫做“恶魔的电话”,它不管人家方便不方便,只有回答“我来”,电话才挂得上。说“要写稿子”拉,“明天是截稿日”之类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听也不听我说什么,最后说一句“好,等你”就挂上了。而且之后会马上再打来,还说我“啊?你怎么还在家”。这电话不是hide一个人要打而是在那里的全员交待要打的,所以我最后总是举手投降。因为要是被这样的电话不间断地打进来,我稿子都不能写了。话说回来,我要是在店里,就是加入hide叫人的那帮人了。也就是说,“恶魔的电话”是某种朋友间的游戏一样的东西。对了,有时候打给我的恶魔的电话会被我母亲接到。这时候他就非常礼貌地对我母亲说:“不好意思深夜打电话过来,请问大岛晓美小姐在么?”至今,母亲都会把hide叫做:“那个电话里非常有礼貌的hide酱”。
意式餐厅“L”也是hide那个时期常去的地方。到那时候为止,和hide喝酒的时候,去日式店的情况比较多。我想这大概是他比较喜欢喝日本酒的关系。但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迷上洋酒了。当时正好是日本兴起洋酒热之前一点的时候,所以和食店里没有像现在一样有放洋酒的地方。我想这是不是就是他中意意式餐厅的原因呢。

这个店,怎么看也觉得是面向大众的非正式西餐厅。有很多披萨和意大利面等可供选择,很多是年轻夫妇或者下班回去的一帮人们在这里吃饭。在那样非常普通的意式餐厅里,我们有过从晚上7点到半夜3点,连续坐了8个小时这样的事。要是在居酒屋或者酒吧之类以酒为主要经营内容的店里,8个小时或许不是一个非常稀罕的数字。实际上,当时的音乐家中,10小时以上在同一家店喝酒的人都有,和hide一起在同一家店里连续喝5、6小时的经历也是数也数不清。但是,因为“L”不是这样的店,所以我们这一伙在那里是非常不协调的样子。回去的时候,hide问店里的人“在你们店里呆那么久的人,从来没有吧?”人家很恭敬地回答:“开店以来,这是第一次。”那时候好像有10个左右的人,大致所有人都喝红酒,瓶子一瓶接一瓶地空了。最初要的酒的牌子很快就没有了,然后是第二志愿的牌子也没有了……大概,最后大家都用玻璃杯喝店选酒(house wine,店里为顾客挑选的酒)了。虽然不至于把那家店里所有的瓶子都喝干,大家也喝了相当大的量了吧。
和hide一起去的西麻布的店,大致就是这些。他是那种进了一家店就会经常去那家店的人,所以与一起在这条街上喝酒的次数相比,去过的店的数量就少得惊人了。然而,相对地,他对一家店的执著也很厉害了。所以,他和经常去的店的店里人的关系,我可以打保票地说,很好。他走的前几天还经常出现的在他身边还是西麻布的“A”店的店长。他是red juice的经理人。hide从他red juice时代开始与他就交好,从A开店以来一直去那里。
他走以后,我有时也会出现在午夜的西麻布。但是基本上不去以前和他一起去的店了。一年左右以前,因为工作的关系去了一次熬点店“R”,但是在通往那个令人怀念的包房时,关于hide的回忆犹如怒涛一样在脑海中翻涌起来。“坐在这里的时候,hide酱好像说了这个吧”“那时候,hide做了那样”……光想着这些,那时候的正事大多反倒如云里雾里了。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再去和他一起去过的店了吧。我最近才想到,大概这是因为不想回忆起他的事情了。说不定是因为我宁愿这么继续想:在深夜西麻布的街角,今晚他也在喝好酒吧。


注释:
1、大吟酿:所谓吟酿,指的是日本酒中等级最高的酒。日本酒的分级主要以所谓的“精米程度”(也就是每粒米仅取最精华部位,所取比例越少者等级越高)以及酿造酒精的添加状况为依据。一般普通酒之上,依次有精米程度60~70%以内、有添加酿造酒精的“本酿造”;精米程度60~70%以内,完全不添加酿造酒精,仅以米曲做发酵的“纯米酒”。之后,就是赫赫有名的“吟酿”了!吟酿本身也有分等,精米程度60%以下的称为“吟酿”,精米程度50%以下的称为“大吟酿”,中间,又根据有无添加酿造酒精,分成“吟酿”、“纯米吟酿”、“大吟酿”、“纯米大吟酿”。

SHOXX 2000年10月号
寻找乡愁之地,横须贺篇
纪念hide museum开馆
7月20日,在面对横须贺的海的公园一角,hide museum开馆了。它面对横须贺海滨大道,与钓鱼游客络绎不绝的海风公园为邻。它的对面,是蓝蓝的大海,远处,零星浮现着一座小岛,这座岛叫猿岛,hide小时候经常去那里海水浴。
hide,松本秀人是1964年12月13日在横须贺出生的。在双亲的呵护下,hide渐渐健康成长。作为松本家的长男,他被寄予很大的期望,从小就被父母送去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习字}以外还有珠算、剑道、空手道、英语……可以说他每天放学就一定被送去某个私塾去,这对小学生来说,每天都太充实了。那种日子持续到初中毕业为止。他本人对每门功课都只是敷衍过去,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着迷过。父母让他参加那些特长的学习,却没有让他去周围的孩子都上的私塾。父母没有说过:“你去补课吧!”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关于理由,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我从来没有想要去应试,父母也觉得不去比较好啦。”父母虽然让他学了很多的东西,但并不是要对他进行精英教育,而是探索年幼的他的发展可能吧。这一点,从他小学4年级的暑假让他在美国homestay一个月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了。(在hide museum里,展示着认定为当时取得的护照哦)
这一定是想让儿子在他乡的美国吸收各种东西的父母之心吧!然而,hide回顾起当时的事情,却招供了“比去美国这件事印象更深的是,母亲说‘要去美国了不要害羞’所以被她剃了个小平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是世上常有的事情,hide也不例外。而且,比起去了一个月的美国相比,被剃了个小平头这事的印象更加深刻,
从小学时代开始就对自己的形象付出一倍的关心的hide当时相当胖,这也是很有名的逸话。原因是总是出门的父母给他和弟弟准备了太多的点心和晚饭。他对肥胖这一事实感到十分有压力。他经常把非常胖的时候的插曲作为喝酒时助兴的话题拿出来说。横须贺的小学时代,午休时学校会把胖小孩叫到校园集中进行训练的事情;刚开始练团的时候,穿不下为了上台而买的服装的事情。把趣事说得那么有趣的他,有时候会很认真地说:“为什么只有我这么胖,其实在心里一直很烦恼。”作为X的hide获得巨大成功后,他半夜喝酒的时候也不太吃东西。说到理由,他说:“因为我以前,太胖了呀!胖的时候身体的细胞的数量会增加,稍不注意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了。”这种说法的真伪有待考证,但是他是非常相信这个说法的。就是从这一点来看,他不想再胖了的心情,也很明显了吧!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52 | 7 楼
Hid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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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E MY HEART

他们说我比谁都幸运。不是谁都可以那么接近传奇。
他对我,不是传奇的吉他手摇滚音乐人,我记得的是那个红头发的精灵古怪的哥哥,在一片白的病房里,睁看眼看见的是艳艳的红,他笑着叫我的名字,那么亲切,一下子眼泪掉下来。
医生说是那个叫HIDE的哥哥捐赠骨髓,他救了我的命。
他带我出医院,看外面的世界,全部都那么新鲜。
好多好多人喜欢他,他说他为我写首曲子好不好?
收拾起眼泪,在青空下微笑。
我望着他阳光下的粉红色头发,脸和嘴唇的轮廓都那么清秀,想摸摸他又不敢。
他摸我的头发,他说你叫我HIDE,我带你出去玩。
没有见过那么好的人。
好喜欢好喜欢,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紧紧握住票根,他亲手给我的票子,鼓声和吉他音乐响得震耳欲聋,周围的人象发疯一样和他们一起唱着跳着,不太明白有点害怕,他在台上扮鬼脸,转过头跳过来,我觉得他是在对我笑,说不出的喜欢。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后台,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女孩子尖叫着跟在后面想进来,他歉意的笑,吐着舌头拉着我逃掉。门碰的一声被踹开,我吓了一跳,他恶作剧的笑得很高兴,里面的哥哥瞪大眼睛望着我们,还化着和舞台上一样一塌糊涂的妆。
我记得他叫YOSHIKI,和HIDE一起看过我,演唱会的时候叫他名字的女孩子最多。他甩着头发砸鼓的时候我想为什么HIDE哥哥不拦着他。
后来他们去喝酒,走得很快我跟不上不好意思叫人等我。
HIDE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觉得很抱歉,因为前面的人都看不见了,要是他们不等HIDE哥哥了怎么办?
前面有人斜斜的靠在墙壁上,看着眼熟,卸了装不太敢认,走近了,他说,“等你呢。”拉住我的另一只手,眼睛看着HIDE哥哥。
心里好高兴,从来没有那么喜欢YOSHIKI,连他在台上的样子都不怕了。
好高兴他等我。我知道他看的是HIDE,等的不是我。
左手拉着HIDE,右手拉着YOSHIKI,在两个人的影子中间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
回去的时候被妈妈说,她说你怎么可以去居酒屋,就算是HIDE SAN叫……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
妈妈的表情好好笑。
开始回学校,同学知道我认识HIDE羡慕得不得了,很多人托我要签名和照片。
心里非常非常得意,没答应过任何人,他是我的HIDE哥哥,不是那么多人喜欢的偶像。
整整齐齐的收好他给我的唱片,演唱会的票根。
老实说看见封面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和他拍的缠着乱七八糟管子的照片都害怕,摸着他亲手写的名字又非常非常高兴。绕过那些蜘蛛的网扭曲的蛇摸着他的名字。
他一直都做我的哥哥都好了。

他的世界一直都离我好远,长大以后才渐渐明白的事。
一下子意识到是在电视里听到HIDE的名字,播音员说原XJAPAN乐队吉他手HIDE被发现在家自杀。牛奶刚刚喝了一半,含在嘴里慢慢吞下去,想起来HIDE哥哥是X-JAPAN的吉他手。
扑过去打电话的时候拖鞋掉了一只,没有人接电话,世界一团糟。
广播里报纸上都是他的照片和名字,不会错了。
我坐在地板上抓着报纸哭。
妈妈在催我该去上学了。
再也看不见喜欢笑,带着我玩的HIDE哥哥了。
窗外的车子照样没心没肺的响小孩子叫着跑着。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伤心和全世界脱节。

在去学校的路上拐到HIDE的房子,他带我来过,我还记得他的女朋友是个笑起来也很好看的姐姐。
房间外面好多和我一样哭着的女孩子,为什么死了,骗人的吧。
她们说着我心里想的话,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蹲在门边,我想只要门一开HIDE就出来了,他最喜欢开玩笑的,这次开了好大好大的玩笑。
手里湿漉漉的纸巾握了一把,象以前握住他给我的演唱会票子。
工作人员和警察来疏散歌迷,他们劝着说回家吧,还有人要联系学校和家长。
这些大人和外人完全不明白我们的心情。
讨厌的家伙。
你们这些讨厌鬼!有女孩子大声的叫出来了,你们一点都不爱HIDE。
年纪大的警察喃喃的说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啊。
好讨厌这些家伙。



讨厌讨厌成人的自以为是的世界。
拽着湿湿的纸巾握出眼泪来,红着眼睛瞪着那些漠然的面孔。
对不起啊,有个工作人员小声的眼圈红红的说,HIDE SAN~~希望你们回家吧。
哗的一下大哭出来,他们怎么可以,现在还用他的名义?
满地的花束、信、香烟和酒中间,一张黑白的照片,他大大的眼睛从墨镜上面看着天空。
收拾起眼泪,在青空下微笑。
没有办法收拾啊。

葬礼上我一直努力控制着不要哭,没有办法,坐在那里望着他的照片他的吉他甚至那些白色的花眼泪就一直掉下来。
模糊的视线里有人走过来,黑衣墨镜,他蹲在我面前,短短的金发我认出是在电视里见到的YOHIKI,他们说YOSHIKI从美国回来参加葬礼。
他静了很久,我只听见自己哭的声音。
然后他说,“HIDE叔叔不在了,YOSHIKI哥哥会陪着你的。”
HIDE哥哥不在了,YOSHIKI站在我面前。
我哭得喘不过气。
他还想说什么,墨镜里漫出水气,他摘下墨镜蹲下来也开始哭,毫无掩饰的直接的哭出来。

那一天哭得简直站不起来,不知道YOSHIKI是什么时候走的。
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听见HIDE的名字看见他的照片就开始眼圈发红,身边的人吓坏了,报纸上经常报道有歌迷跟着他自杀,他们天天盯着我。
学校里的心理辅导老师跟我说了半天,最后说,你的命是他救的啊,不可以浪费生命。
她说话的表情一本正经得滑稽。胸口象针扎一样痛。
HIDE。
后来他们采访我的时候慢慢的说着从前的事情,一边说他们一边递手巾给我,镜头专门打着眼泪滑过脸的角度,录音室里放着YOSHIKI的LAST SONG,心里却知道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买的第一张和最后一张HIDE专辑是《HIDE SPRITR》,以前他签了名送给我的漂漂亮亮的CD封面上五彩斑斓飞扬的笑容刺的眼睛痛。
一晚上不停的听一张唱片。
以前听过HIDE的《GOOD BYE》,他的歌里不太多的安稳宁静,寂寞和忧伤。只有清冷的钢琴回荡着旋律,YOSHIKI那一天没有掩饰的眼泪没有这么冷。
尖叫的激烈的声音,呼喊着的渴望。
最后的安静的GOOD BYE。
那些照片、唱片和书都收进了抽屉上了锁。

长大以后好多事情都忘记了放弃了。
周围的朋友喜欢JR系美少年,迷恋英国的足球明星,谈论AYU最新发型GLAY的十万人演唱会。
很少插话,微笑着点头符合。
今年流行的长短配穿衣服,新宿系的手链,刚挑染的茶色头发,听了两首歌就扔掉的唱片,积着灰尘的回忆。
就连纪念专辑花边都出到多得铺张。
长大了的我们,和所有的同年人成年人没有什么不同。

漫不经心的陪所有人一起关心铺天盖地的娱乐八卦,万人迷木村拓哉被过气明星套牢。工藤静香?无所不能的记者挖出花边八卦,前X-JAPAN队长YOSHIKI前女友。
好久没有听过的名字。
配合着打出他的金发墨镜照片。还有他的舞台照,当年的一起的金发和红发。
突然眼睛发酸。
YOSHIKI。HIDE。
天皇寿宴的时候见过他的名字吧?飞快的转了电视频道。
元首会见。
VUK制作。
握手会。
爱知世界博览会。
一样样他的事情渐渐入眼。
矛盾的不知道希望他继续光彩照人还是完美的静默。

YOSHIKI加入GLOBE。
我看了很多人的激烈反应。没有特别的感想,可以接触X的时候我喜欢的是那个亲切的HIDE,他们的音乐好高好远。HIDE是X的HIDE,我喜欢HIDE,所以我也要喜欢X喜欢YOSHIKI。
YOSHIKI是背叛者吗?
HIDE没有这样说过TAIJI还是TOSHI吧。
金发的男人微笑着依然抢足镜头。
我想起我喜欢的凝固永恒在98的粉红色蜘蛛。
时间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长,四年,还是五年?
大学啊,工作啊,社会啊都好快好快。
每个人都忙得不得了。
忘却与纪念。
我看着YOSHIKI,我喜欢的HIDE已经不在了,那个和他一起辉煌过的和我们一起哭的YOSHIKI站在新的舞台上。
收敛了好多,一抬眼笑起来,撩一撩头发,侧脸的轮廓明明暗暗还是斜斜靠在墙上等我们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他等的不是我,可是心里还是好高兴,好喜欢那个样子的YOSHIKI。



1995.12.13 HIDE签定捐献骨髓时与小真由美的合影
黃梁一夢而已……
Posted: 2006-05-01 13:54 | 8 楼
kurenai
兄たち,再会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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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Hide:

不知是第几个晚上,再次这样深深地思念你.但在此时此刻,闭上眼,让我为你默哀.

秀,我觉得你从未离我门而去,你永远是X的HIDE,是我们的HIDE!

耳边,你熟悉的声音不断在回放....使我不能悲伤着,沉浸着,陶醉着....



[ 此贴被kurenai在2006-05-02 00:05重新编辑 ]
一路上尖叫不断.......Bois de Merveilles...au revior...l`espace
Posted: 2006-05-02 00:00 | 9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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