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为什么5.18 KC生日,我会贴出这种东西来庆祝生日。
好吧,
我承认流水最近是有些心理变态。
再加上看到大神夫妇在总集片里过得如此开心,我家的AC却如此的苦命鸳鸯。我那个不爽啊~~~(被人抽飞)
所以对不起了大神(鞠躬),请不要开着freedom找我算帐。。。(流水好怕怕哦~~)
那个,最后问一下,啥叫暗黑文?(我很无知)
SA,
接下来是正文
==================================================================
幽静的园林之中,树立着两个修长的身影。
其中一个长发及腰,粉色的头发打着卷。另一个,海蓝色的头发,坚挺的鼻子,墨绿的眼眸,挺拔的背。两人沉默着,长时间内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的看着两块刚立起的碑。
两块碑上简单的修饰了些花朵以及碑者的名字——KIRA•YAMATO、CAGALIE•YULA•ATHHA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人发出了颤抖的音。
“回去吧,阿斯兰。”粉色头发的女人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颤抖着说。
那个叫做阿斯兰的男人只是动也不动,呆呆地看着墓碑。颈上的守护石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妖红,这般红得妖娆,与男人全身的黑衣显得格格不入。
“走吧。”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衣袖。女人似乎已经片刻不能在呆着了。
“我走了,但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蓝色的刘海遮住了男人的脸,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男人单膝着地,轻轻地将头靠在墓碑上,重复地说着“我很快就回来。。。和你在一起。。。”如同梦呓的话语,更像是对于自己的诅咒。。。。。。
THE OUTSET
“基拉,”一个金色的脑袋从门缝冒出“我来看你了。”
“姐姐么?”病床上的人闻声,将目光移向门的方向。确切的说,病床上的人已经没有所谓的目光了。消瘦的脸庞,一个眼窝已经干瘪被绷带密密实实的包裹着,另一只眼则失去焦距般空洞而无神。
“恩,是我。”卡嘉莉从背后拿出一捧鲜花,走向床柜。将柜子上几天前的已经干枯的花换成手中的鲜花。“基拉,今天好些了么?”
在病床上,叫做基拉的男子没有回应。将头转向一边。
琥珀色的眼眸黯淡了一下,随之露出笑容。“恩,我知道一定比昨天好。”语闭,自给自足似的点点头。
“姐姐今天不用工作?”褐色的脑袋深深地窝在软软的枕头里。
“唔,我马上就打算走。”插完鲜花,卡嘉莉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是么,”基拉又将头转向卡嘉莉,“今天工作也要加油啊,姐姐。”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凄凉的微笑。
看到这样的微笑,卡嘉莉的心不禁又揪起来了。上前几步,抱住如今骨瘦如柴的基拉,仿佛一用力都有可能灰飞烟灭的基拉。眼泪,开始在眼眶汇聚,打转,几欲落下。
“姐姐,想哭就哭吧。”
可是,卡嘉莉却扬起头,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转身离开了白色的病房。快步离开,便走便哽咽,终于在医院的大门口,号啕大哭起来。在楼上病床上的基拉,听到这哭声,微微叹了口气,合上仅剩的一只眼。
一滴泪,轻轻从他脸颊滑落。
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每个医生一听到卡嘉莉口中所说的疾病的名称,吓得不是立刻挂电话,就是推脱。
希望一个接着一个的破灭,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绝望。
不如向医学的研究生求助,这是一直照看基拉的护士长——拉克丝•克莱因向卡嘉莉建议的。
1355486XXXX,又拨了一通电话。
“喂?”一个温和的男音。
“请问,你是阿斯兰•扎拉先生?”
“我就是,请问你哪位?”听起来似乎有些疲倦。
“啊,你好。我叫卡嘉莉•尤拉•阿斯哈。请救救我的弟弟。”
“要我去救你弟弟?”电话那端,传来明显的困惑。“对不起,小姐,我。。。”
“对不起,打扰了。”卡嘉莉听到了对方似乎有些不愿意的声音,立刻想要挂掉电话。
“小姐,等等”刚要挂,电话传出急切叫唤的声音。
“啊,喂?”
“小姐,我并不是要拒绝。只是小姐大概有所不知,我还只是一个医学的研究生,没有做医生的经
历。”
“那你是,你是愿意了。”卡嘉莉几乎不敢相信,对着电话那头喊了起来。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将基拉的病情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吧。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不,你终究不会同意。”
电话的那头,阿斯兰•扎拉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弟弟得的是先天性神经肌肉萎缩症。”苦涩的声音。
阿斯兰倒抽了一口冷气。
久久的沉默。
“就这样,我挂了。”现在的卡嘉莉如同站在绝望的顶端,对于所谓的希望一概看不到,她现在心中只剩下名为“绝望”的花朵。
“我愿意,救治你的弟弟。”
“基拉,睡了?”白色的衣着,粉色的长发,让人一看就难以忘记的人——拉克丝•克莱因。
“嗯-”听到她的声音,正欲入睡的基拉睁开眼“还没呢。”
“那我开灯了。”
轻盈的走到病床旁,拿了张椅子便坐下。
“继续昨天的聊天?”
“恩。”拉克丝点点头,如出甜美的笑容。“我说过有关基拉的故事,我都想听。”
红晕泛上基拉消瘦的脸颊。
“那就说我和姐姐的妈妈吧。。。”
“妈妈?”拉克丝回想起什么,好像卡嘉莉以前提到过。眉头有些皱起,“基拉,这。。。”
“姐姐一定和你说过什么吧”虽然只剩下左眼,基拉还是明显感到了拉克丝的伤感。“别听姐姐的话。姐姐总是把所有的错和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明明就是我的错,也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姐姐始终是个死脑筋,一直一直都是这样。。。”轻轻的一声哽咽,基拉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那天来得没有任何的征兆,死神就在我的呼唤下来到了妈没身边。。。然后,我就这样看着妈妈变成了一堆粉碎的肉糜。。。”
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拉克丝想要阻止基拉说下去。“基拉,妈MD事不用说了。。。真的不用说了。。。是在是太。。。”悲伤两个字没有说出口,便被基拉打断了。
“不,我要说。”因为激动,基拉明显感到自己的血液流动加快了。身体里又有一部分萎缩的细胞断裂坏死了吧,叹气,对于自己的身体基拉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这是我报应啊。。。我的报应啊。。。”肺部传来的深深的刺痛,一口鲜血溢出基拉的嘴。
“基拉!”拉克丝惊慌地从凳子上跳起。自从基拉住院,这几年,她几乎每晚都来与他交谈,从来,基拉从来就没有这样过。如此的后悔,如此的不甘,如此的自嘲!难道已经快不行了么?
已经无法再利用心理和活动大脑的方法来延缓病情的恶化了么?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像一条小溪,欢快地告诉周围人主人的病情!
“我的。。。报应呐。。。都是我的错。。。因为我是个胆小鬼,所以什么依靠着姐姐,什么都推给姐姐,什么错都归咎给姐姐。。。我是个卑鄙的人啊。。。”基拉嘴里不断吐着鲜血,不断重复着话语。
“医生!”拉克丝夺门儿出,在走廊上喊着。
遥远的记忆,模糊的小时候,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清澈见地的小河,长至膝盖高的野草,还有童年时代的美好回忆都在那一片留给我最大痛苦的土地上。
我与卡嘉莉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一直以来都是母亲和邻居照顾我和姐姐的。姐姐很开朗,与我完全不同。每每看到姐姐,我常常会忘记我们生活处境的艰难。忘记我们家是考邻居们的救助才得以活到现在的,所有不愿意,不想要的都可以暂时忘记。包括母亲换有遗传性神经肌肉萎缩症,这个绝症。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母亲就是一直坐在轮椅上,露着微笑看着远方。在我小的时候她还会抱着我和我说说话,可是到了我再长大些,母亲始终只会坐在轮椅上看着我们。有时也会露出笑容,可是,那时的母亲已经不会再对我和姐姐笑了,母亲的嘴里永远只会絮絮叨叨喊着一个叫做“乌兹米”的男人。
所以,刚刚10岁的我一直认为母亲不爱我和姐姐。是的,我就是那么认为,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那天毫无征兆的来临。
我不会游泳,可我却喜欢在河边玩,看着蜿蜒奔腾的河水,心里总是有一种羡慕,羡慕河水可以如此自由。那天,我依旧呆在河边,看着河水。静静蹲坐在岸边,仔细打量着清澈的河水。
一条金红色的鲤鱼从河里游过,我立刻兴奋的想要去叫姐姐。我立刻由蹲改站想要去叫卡嘉莉。一站起来,便是一阵晕眩。我忘记了,自己有眼中的贫血,如此快速的站起,导致了一下子双眼发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切都看不到了。
那一瞬间,我浑身上下唯一感觉到的,只有晕眩。
视力还没有恢复,身体已经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那一刻,只有黑暗。
想要呼救,却换来了更多的气泡从口中溢出。
——我不想死——
这一念头战胜了恐惧,占据了一切的思维,四肢开始扑打起来。
“姐————”好不容易使头冒出水面,不顾一切的大喊:“卡嘉莉救我——”
可是,无论怎样喊叫始终没有回应。
恐惧再次涌上心头,谁都好,快来救我。谁,这附近有谁,有谁,有谁?
母亲!
“妈——救命!”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天大喊。水涌入嘴巴,溺水了。
好难受,卡住喉咙了,无法呼吸了。
就在这时,“沙,沙”从草丛中传来类似于脚步声,却不像脚步声的沉闷声音。
意识将要远离之际,却又一股温暖的力量将我拉起,颤抖着将我放到岸上。如此轻柔,如此温暖,将什么放入我的手中并合上。
缓缓睁开眼,是蓝色的天空,挂着几朵云,原来我还活着。
是么味道?刺激着嗅觉与味觉。恶心!有着一种想吐的感觉涌上心头。
下意识的讲头转向一边。
“啊啊啊啊啊——————”大叫,禁不住地大叫!
浑身是血的母亲,左手的手肘骨从肉中破出,暴露在空气之中,失去小腿骨的右腿诡异的镶嵌弯曲。
这是什么?谁来告诉我?
抬头望去,母亲的轮椅就在不远处。从轮椅到这布满了血迹,刺激着我的神经。可是,为什么如此凄惨的母亲,却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为什么?
思维一下子停止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使得,想到了,那时呼之欲出的东西,曾经被我否定的东西——爱。母亲对我的爱,使她不顾骨头断裂的疼痛,跑不行用走,走不行用爬也要救我上来。
眼泪止不住滑了下来。看着母亲塞给我的如血一般妖艳的红色石头。
等到姐姐见到如此惨状的时候已是傍晚。
明明知道姐姐也很悲伤,可我却自私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姐姐的身上。对这卡嘉莉大叫:“为什么我叫你,你却不来救我!却让母亲来?为什么?”
姐姐惊愕,眼泪也在他眼眶中打转。可悲的我,握紧母亲留下的红色识字,向着卡嘉里扔去,跑开了。
越跑越远,却听到越来越响的哭声。
很快,我的报应便来了。
在母亲的葬礼上,握昏倒了。那时大家都以为我是悲伤过度。直到后来进过医生的诊断,这是神经肌肉萎缩症的最初症状。
◎◎◎◎◎◎◎◎◎◎◎◎◎
马力全开,加紧填坑。
7/15 我来了
K在这里被我写得有些自私与幼稚,但是我觉得就算是大神在小的时候一定不会也是稳重温柔吧?太脱离现实……可是,突然意识到人们往往觉得不在意不关心自己的人,有可能恰恰就是那个时刻爱着自己的人。所以嘛……
水 BY:6/24
◎◎◎◎◎◎◎◎◎◎◎◎◎
“你说什么?”卡嘉莉几乎尖叫着对电话叫喊。
下意识,阿斯兰将电话拿到离耳朵较远的地方。“小姐……”无奈地回答了电话令一头的女孩。
“啊……”由惊喜立刻转为困窘。“对不起,我……”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虽然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可是,阿斯兰还是忍不住有围一下医德,抖弄一下女孩。
果然又变得激动起来。“什么要求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都会给你……”声音有些哽咽,停顿了一下又急切地喊道,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无论是钱,还是人,我都会给你的!”
“人……”阿斯兰立刻皱紧了眉头。他原本只是想抖抖那女孩,没想到却听到了这番话。“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几乎要哭出来了。“上床!只要你治好我弟弟,我人都给你!”
“对不起……”阿斯兰的声音不禁低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电话那头声音一下子没了,只剩下始终轻轻走过的声音。
“对不起。”轻轻地,阿斯兰又重复了一遍。
“应该我来说才对。你明明是想帮我,我却把你想象得如此恶劣。”轻轻地叹气,卡嘉莉的心又再次平静下来。
“为了弟弟的病,收到了许多委屈是么?”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询问电话那头看似坚强却招式脆弱的女孩。
似乎可以听到电话那头的抽泣声。
卡嘉莉直到今天才觉得总算有人理解她,明白她……尽管是个第一次通电话的人……
这个电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四十三分钟。
“你和我讲了那么久,你名字还没有告诉我呢。”
“卡嘉莉。”
阿斯兰几乎可以想象她现在的表情,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自己姓氏。
“卡嘉莉•尤拉•阿斯哈。”
“很好听的名字。卡卡”恶作剧又涌上心头。
“哦……”敷衍似的回答后,才惊觉“慢着,你那是什么称呼啊!”
“呵呵,我挂了以后再说吧。”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的要求是什么?”
阿斯兰偷笑,这小丫头又紧张了,真是的。
“我的要求是”故意托长音,让卡嘉莉有所期待“你必须把你弟弟的病例资料给我啊,当然,越详细越好。”
“你吓我。”
“没有啊。”强忍住自己不要笑。这个女孩太可爱了,太吸引自己了。
“再、见!”卡嘉莉没好气地挂上电话。虽然明显感到对方再挑逗自己,可是……听到电话里那个好听地声音时,那股涌进自己心房的热流是什么?从来没有的感觉,让人对此感到依恋。
阿斯兰挂上电话,深深感到自己刚才的疯狂。仅仅为了那个吸引自己的声音,他答应接受这个危险的疾病探索。但与那个声音交流后,他确信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他竟然为了一个声音,一个纯洁的心灵,喜欢上了素未谋面只听到声音的女孩。
苦笑,这连一见钟情都谈不上了。
可是,这就是他们四人的开始。
THE OUTSET(完)
◎◎◎◎◎◎◎◎◎◎◎◎◎
嘛……总算是将OUTSET 打完了……痛苦(泪)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挖这个坑啊……
自己抽自己耳光(自作孽)
其实ENCOUNTER的手稿已经写了好几张了……
懒得打(找抽……)
叹气7/15完结(好遥远)
水 BY:7/4
◎◎◎◎◎◎◎◎◎◎◎◎◎
THE ENCOUNTER
一年后 9月
“嗒他……”十根修长的手指快速敲打这键盘。
看着输入进去一行行的数据,阿斯兰轻轻敲击了一下回车,闭上眼睛仿佛可以听到定脑运作的声音。
打开实验室的们,走出去,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一个大大的烟圈缓缓向前,撞
在玻璃上反弹回来,然后扩散,破碎了,弥漫在狭小的实验室内,缓缓散开,下沉,下沉,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这一年来,卡嘉莉通过E-mail发过来的,有关于基拉病情的数据都是指向一个终点——基拉活不过今年的年底。今年的冬天将是他最后的冬天。
“切!”轻轻唾弃了自己一句。阿斯兰将香烟扔进烟灰缸。自己不想让那个女孩失望,那个尽管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孩,只听过她那个接近沙哑低沉却不失女性魅力的声音。他并不是为了让她更痛苦,才接受这个病例的!
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今晚无论如何得找出突破口。那么多数据在手,不管怎样都应该能找到。看来今天又得熬通宵了,苦笑爬上了阿斯兰的脸庞,但却显得有些幸福。
翌日早晨
好久心情没有如此欢快,卡嘉莉迈着轻盈的步子从平日打工的地方走向自己就读的X大。
老远就看到有名白衣女子站在校门口,引起来来往往男士们的注意。
女子拥有一头粉色的波浪式长发,水蓝色的眼睛显得有些红肿似乎极力在掩饰什么,但依旧大发得体不失稳重,这样花一般的女子在校门口一站,怎能不引人注意呢?
“拉克丝!”卡嘉莉快步走上前,叫喊者那么女子。
“是的。”拉克丝微微点头,优雅的走到卡嘉莉的面前,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发生什么令卡嘉莉高兴的事情么?”
“阿?你看出来拉?”卡嘉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卡嘉莉,已经好久没有露出如此真实爽朗发自内心得笑容了。”拉克丝说虽然缓慢而又温柔,但总是一针见血。卡嘉莉已经几年没有如此开怀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阿斯兰!我一直和你说的阿斯兰!通过1年的研究,他今天凌晨告诉我说,基拉有救了。”长期黯淡的琥珀眼睛放出了久违的希望之光。
拉克丝抽了一口气,随之,抓住卡嘉莉的手。泪迅速堆积,湿润了烟,拉克丝努力睁大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卡嘉莉刚才的话语中的每个字,却像一串小石子般砸进了拉克丝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灵之湖,泛起的涟漪久久不能消失。
“拉克丝,拉克丝。”卡嘉莉赶紧扶住拉克丝摇摇欲坠的身子,“没事吧,你这么哭了?我说错话了么?”
紧紧握住胸前的衣襟,眼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看到基拉一天天的消沉,深感自己的无能;感到基拉身子一天天的变遭,深感自己的无助;听着主治医生用放弃的口吻说基拉活不过冬天,更深感自己的悲哀!可是,因为医德,她却必须把这个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结果告诉卡嘉莉!
来到X大的路上,拉克丝不断告诫自己,无论怎样在卡嘉莉面前绝对不能哭,绝不能显示自己的无助与痛苦。如果连自己都哭着告诉卡嘉莉,基拉没救了,快死了,那么还有谁能让卡嘉莉拾起希望!
只是,只是,只是……!
没想到,真的还有希望,希望它真的会在不经意间悄然落下,来到自己与卡嘉莉的身边。
“对不起,我不应该哭的。”拼命拭去脸上的眼泪。拉克丝松开了一直紧握卡嘉莉的手。
“拉克丝一哭,弄得我也好想哭。”卡嘉莉抬头,看着躲在厚厚云层之后的太阳。“我想我们痛苦了那
么久,希望一定会眷顾我们的。”但愿,这不是奢望……
基拉,你认为呢?
“唔!”胸口一阵剧痛,拉克丝下意识地蹲了下来。
“拉克丝!”
“没事……”轻轻喘气,拉克丝想平息一下。
你也有今天啊。 嘲讽地语气出现在脑海里。
米娅!
阿拉拉,亲爱的姐姐,你没忘记我啊!
你为什么会?
惊讶么?因为你最近被那个男的搞得心力交瘁,我就出来了呀!
你想做什么?
你认为呢?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而已……
你!
你的外貌,你的地位,你的亲人,你的一切原本都是我的!
不!
“不!”
“拉克丝?”卡嘉莉双手敷上拉克丝的脸庞。“没事吧?”
“没事。”拉克丝站起,有些头晕,却还是推开了卡嘉莉“我先回医院了,基拉还要我照顾。”迅速转
身离开,消失卡嘉莉的视野里。
◎◎◎◎◎◎◎◎◎◎◎◎◎
生日!(大爱)
自豪地说:我16岁了!
拉克丝和米娅的关系,暂时保密……
不过肯定不正常(废话)
今天写得还是挺多的……照着这个速度下去,一定来得及。
故事已经朝着BT的方向发展了(摇头叹气)
其实我也不想这个样子
其实我也很无奈(犯溅)
水 BY:7/5
◎◎◎◎◎◎◎◎◎◎◎◎◎
10月
朝阳还没有升起,只是透过几朝红霞发出清晨的讯号。天有些冷了,又再试验室过夜的阿斯兰裹紧身上薄薄的床单,让自己睡得更暖和一些。
“丁零零——”刺耳的铃声响起,着实让有些让人抓狂。
探出手,似乎摸到了电话,拎起,忍住欲冲上来的火,没好气的说了句:“喂?!”
“啊……”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好熟悉,是……
“卡嘉莉?!”一下子睡意全无,阿斯兰掀开床单,几乎跳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还在睡。”抱歉的口音,带着忧虑。
嘴角不禁上扬,划出漂亮的弧度,刚才的火气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了?”突然警觉她电话打来的时间与口气十分奇怪。
“是基拉,是基拉!医生说他快撑不住了。”焦急的快语,似乎还带着哭腔。
阿斯兰剑眉一皱,他最怕听到卡嘉莉的哭腔。那种明明很爱哭,很想哭,却强忍住不能哭,不准哭时发出的声音,让他听了,心中的玄不禁绷紧。所以,他立誓一定要就好她弟弟,不想,不希望,不喜欢更确切地说时讨厌让她难过。
“那个医生说,至少还能有几天?”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地。他厌恶这般无能的医生,可是,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他明明早就知道基拉快到尽头了,却始终不敢告诉她。因为他现在拥有的解决方法只有理论,无法实践与临床。唯一的临床实验,只有——基拉。
“11月……底”
“放心,我一定会在那几天赶过来。”
“真的?”绝望之中,却不肯放弃那一丝一毫的希望。卡嘉莉变了,原本纵使希望在眼前也会视而不见,如今哪怕被绝望所覆盖仍祈求希望的出现;因为阿斯兰的出现,这一年,卡嘉莉变了。“阿斯兰,我现在只有你了!”尽管她依旧显得无依无靠。
“我知道了,卡嘉莉,放轻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斯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以让卡嘉莉放轻松的话,心急之下竟胡诌了一句“几天前,我寄出去的戒指收到了么?”
“啊?”完全没有料到阿斯兰会突然冒出这一句,卡嘉莉倏地一愣,“戒指?”开始慢慢消化阿斯兰的意识。
“是的,戒指。”阿斯兰完全可以想象一根精的卡嘉莉立刻被分散了注意力,仿佛可以看到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翻找着的样子。
“收到了。我一直有贴身带着。”
每次听到他的声音,心总能平静下来,重新去感知周围的一切。卡嘉莉似乎感到阿斯兰将要说什么,她把悲伤暂时放下,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现在平静的心中似乎有一种期待,她希望从阿斯兰嘴中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可是,为什么,她又觉得不太可能呢?
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便被她的声音吸引。而硬是挑下了重担,一个人找上些朋友一起研究这项无人涉足的疾病领域。渐渐发现连自己的心也被她吸引,他发现她总是用坚强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一年了,这一年的交流使他更坚信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卡嘉莉?”阿斯兰突然降低了声音,用略带磁音的温柔声音呼唤她。
“恩……”卡嘉莉轻轻答应了一声,等待着,她在等待什么?禁不住自己问了自己。
“我喜欢你,卡嘉莉。不,”清晰地听到阿斯兰的呼吸,似乎有些喘,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爱你,卡嘉莉。”
“啊……”卡嘉莉不知为何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明明已经感到阿斯兰要这样说,明明自己也希望听到这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感到惊讶呢?
沉默让阿斯兰感到不安,又开始了牛角尖式的思维,竟然结结巴巴开始解释起来。“卡嘉莉,我知道我这样说你肯定难以相信。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只是用电话彼此联系了一年多。我知道,我不太可信,还是一个研究生,没有钱,没有势,很不可靠……”
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阿斯兰挠挠蓝色的刘海。“可恶,我究竟在说什么啊……”
可是,电话那头的卡嘉莉可“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卡嘉莉?!”
“阿斯兰,太可爱了。”
“哈?”
卡嘉莉虽然没有见过阿斯兰,却可以想象一只小白鼠头上写着“我是阿斯兰”在不停地跑滚轮。原本以为所谓的“喜欢”只是自己的幻想,没想到阿斯兰也和自己一样啊。
“其实。”卡嘉莉露出微笑,抹去欣喜眼泪。
“其实?”
“我也很喜欢阿斯兰,不,很爱阿斯兰啊。”
“卡嘉莉……”这次轮到阿斯兰脑袋当机了。卡嘉莉也喜欢我……?
“呐,阿斯兰”轻轻呼喊了一声。
“啊……”阿斯兰还在惊讶中,没有反映过来,只是发出单音节的字眼。
“阿斯兰我们见面吧?
“啊……!”又吃了一惊,更陷入混乱中。
“在11月,你来救治基拉的时候。”
“嘟嘟————”没等阿斯兰再说一句,电话挂断了
◎◎◎◎◎◎◎◎◎◎◎◎◎
总算打完了这一段……
两个木呐的人(叹气)
但是,表白总是好事……(废话)
透露一下好了,阿斯兰所谓的找人一起研究,找得人是DY
至于,AC的见面嘛……
其实,我压根没打算让这两人见着……
当然,死了以后不算(天音:同志,你说得是啥?)
水 BY:7/7
◎◎◎◎◎◎◎◎◎◎◎◎◎
11月
轻轻拉开门,一片黑暗,只听到心电仪发出单调的声音。
拉克丝走进房间,转身便合上了门。这样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她和基拉两个人了吧。
恩,对的。
自顾自地点点头。今天,天冷得要死,月亮却很明亮,可是,头好痛,米娅好烦。拉克丝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个凳子,打开灯,看看基拉。在黑暗之中,她只是靠在基拉得病床旁,只是那样坐着,那样靠着,听着基拉平坦的呼吸,自己却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着。
呦~这人没几天了吧。 欢快的语气,又一次冲进了大脑。
…… 拉克丝以沉默来回答。抬头,看着,全身上下比,布满插管的基拉。心好痛。
你看,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爱你的人,如今唯一爱你的人也要离你而去,你索性也去死好了。 强烈的嘲讽,拉克丝禁不住握紧了衣襟。
我今天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切。 声音消失了,仿佛根本不存在过。
但是,她就是这样存在于自己的体内,自己的孪生妹妹。只是这样想,就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在黑暗之中,即使哭了也没有人知道。
拉克丝蜷缩起来,靠在病床旁,头深深埋在双臂之中,抽泣。
“拉克丝在哭?”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唐突。
“基拉?还没有睡么?晚上了。”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哭腔。
“已经无法入睡了。浑身都好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到没有停歇。”依旧是没有升降调的声音。仿佛说得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眼睛看不见了,我不知道它现在是睁着还是闭着。”
“闭着。”纵然明白身处黑暗之中没有人会看到自己的表情,可是竟然还是立刻嘴角上扬用招牌式的微笑去掩饰刚才的悲伤。拉克丝惊讶地抬手摸着上扬地嘴角,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反射性的微笑?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改变了自己?
“是么。”基拉不在说话,只是沉默着。
安静本是拉克丝想要的,可是,现在的沉默,反而让她感到不自在。
呀呀……好虚伪。 好死不死地米娅又冒出一句话。
这不是我……
不用否认,这就是你!用表面欺骗众人的,拉克丝•克莱因!
“不是的!”想要拜托似的,拉克丝叫出声来。
“拉克丝……”
“基拉……”露出从未向别人展示的无助神情看着基拉。
“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
“我……”
“虽然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但是至少能为你分担。”真挚的语言,不带任何虚伪。
试图摸到基拉的手,拉克丝的手在床单上轻轻寻找。却被另一只手握住,没有用任何力道,只是单纯的握住。
“不用拉克丝说,我也知道,我快要走到尽头了。一直以来都是拉克丝倾听着我的烦恼与痛苦,为我分担着。我……”颤抖着,基拉稍稍加重了手的力道,鼓励着拉克丝:“但是,只有今晚,请让我成为拉克丝的聆听者。”
心电仪依旧发出单调的嘟嘟声。拉克丝抿勒抿薄薄的嘴唇,闭上眼,去翻开心中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生活在亲青家庭。即便很穷,即便没有母亲,但只要有父亲的陪伴,我仍然感到很快乐。父亲经常把我抱在怀里,却从来不看我。但是,这样,这样我就满足了。可是,看着我不断长大的父亲,却在我6岁的时候,跳楼自杀了。连封遗书也没有……
父亲死后,我被送去了孤儿院。不知为何,家里的亲戚没有一个愿意收养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穷,养不起我,后来才发现不是的,他们只是单纯地在躲避我。
父亲死后的第三年,我因为表现好,获得一天出去的机会。我回到我原来住的房子,亲戚们根本没有占有它,也没有帮忙打扫。
我走进父亲的房间,写字台上盖了一层灰,我打开抽屉,里面的一切都是……”拉克丝唔咽着,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不知落在了哪儿,滴下就再也找不到了。
“拉克丝,我在听。没关系,现在我在你身边。”
“基拉!”拉克丝几乎想要抱住基拉了。“我好怕,好怕,说出来你就再也无法接受我了。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
“我明白,我明白……”基拉说得很缓慢,似乎很用力。“不管怎样的拉克丝,我都能够接受,因为那才是真正的拉克丝。并不是别人眼中那个近乎完美的拉克丝。”
“抽屉里面是父亲的日记,和一到光片。光片照得是怀孕时候的母亲,肚子里明明显示的一对双胞胎!我翻开父亲的日记本,找到那个时候的日记。我……我……!”拉克丝咬住自己的嘴唇,说不下去了。
“拉克丝的母亲接受不了,因为自己提供的养分不够,从而导致在自己腹中一个孩子将另一个孩子吃掉的事实,什么?”在病情没有如此糟糕的时候,基拉曾经读过一些医学书籍,书中提到过这种罕见的病例。
“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自杀了。父亲的日记中,还写了父亲很多的心情。父亲想要爱我,但是,却始终做不到。看着我一天天的长大,父亲常想着,如果另外一个孩子还在的话,也有我这样了吧。最终连父亲也……”
“拉克丝,并不是没有人爱的。”基拉浅浅的笑着。“我一直都喜欢着拉克丝。”
安静的黑暗,空空的声音,那一句是拉克丝听到基拉最后的一句话。
“基拉?”
空空的,没有人回应。拉克丝颤抖着回头看心电仪,还是那样发出单调的声音。不安弥漫了心头,踉跄从地上爬起,触摸点灯的开关。
“啪”
灯亮了,心碎了。
呼吸机里,满是鲜血。
“啊啊啊啊————”抑制不住的尖叫,这是什么?
THE ENCOUNTER(完)
◎◎◎◎◎◎◎◎◎◎◎◎◎
深更半夜打了这一段(抖),连我都觉得好阴森
L和M的关系,还算正常吧
大神,
快了……AC也要粉墨登场了(晃头)
果然,越写越BT了
接下来,就是DOOM了(晕)
水 BY:7/8
◎◎◎◎◎◎◎◎◎◎◎◎◎
THE DOOM
漆黑的午夜,雪花就这样一片片地飘了下来。冬天的第一场雪,想要告示什么般,开始在大地堆积。
电话,电话,电话在哪里?水蓝色的眼睛失去了原来的光辉,茫然的在使出搜寻电话的影子。
卡嘉莉,卡嘉莉,卡嘉莉!
镇静,镇静,镇静!
身体里有两股声音在叫嚣,这是感性与理性的碰撞。
“喂,卡嘉莉是么?”拉克丝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语气里没有悲伤,用的是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声音。拉克丝啊拉克丝,多么可笑的自己?多么虚伪的自己?
“啊,拉克丝,什么事?基拉今天好么?”
“基拉吐血了,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痛到了麻木,说着残酷的事实,竟能如此平静。
“什么?”电话掉在地上,发出挂断的长音“嘟”
可以想象,卡嘉莉吓得摔了电话。挂上电话,拉克丝抬头,看着不听闪烁的手术,心想,一直亮着吧。这样至少说明基拉还活着。
“丁零零——”急促的电话声。
“喂,这里事X大附属医院……”
“拉克丝,你别担心。阿斯兰说他马上开车过来。”
“哦。”这是希望么?
切,到现在你还指望那个男人会活下来么?
……
喂!
……
切,连你自己都快死了。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她为什么要告诉基拉那些话呢?透过窗户,看着雪花,拉克丝愣愣地想。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帮不上。顺着台阶走到底楼。
好冷。
抬起头,雪花肆意飘到脸上,如同眼泪般,滑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是咸的?
“阿斯兰,你现在在哪里?”
“高速公路。”
“到两城交接站还要多久?”卡嘉莉为自己胡乱套上一件黑色的雨衣。
“一个半小时。”
“那,一个半小时后,交接站见。我们这里开始下大雪了,你要小心!”挂上电话,卡嘉莉向着交接站飞奔而去。午夜,没有任何公交车,连出租车也少的可怜。最快的方式只有徒步。
雪渐渐飘大,风渐渐挂强。风中带雪,雪中夹风。
卡嘉莉气喘吁吁地跑到交接站,可是却连阿斯兰地影子都没有看到。雪飘落,漫过她地脚踝。
没有钟,没有表,但卡嘉莉却听到了时间流逝地声音。
滴滴答答……
约定时间已过。卡嘉莉仰望天空,只看到漆黑的夜,没有一个星星,有的只是这满天飞舞的雪。
老天让他遇见了阿斯兰,给予了她生的希望,为何此时又要赐她一场雪,将她的一切全部夺走?
那么大的雪,纵使阿斯兰开得再快,也赶不上了……
雪盖住了她金色的头发,眼泪包围了她琥珀的眼。
那双琥珀色的眼分明在希望之后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她感到,未来一片黑暗,她没有未来。
拖着冻僵的脚,卡嘉莉咬着嘴唇,做了个决定。
走进一旁的便利店,开口问道:“叔叔,水果刀有么?”
店员大叔吓了一跳,女孩的眼神太过绝望。
“可恶!”一掌重重打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长鸣。
这么大的雪,根本没法开车!如今,已经离约定时间差了半小时。他是要去救人啊,怎么能这样耽搁?
总算到了,阿斯兰减缓了车速。便是一个黑影冲了上来,拉开阿斯兰的车门,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出来!”
这个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出来!”刀子抵得更近了。
尽管恼火,阿斯兰还是照做,从车中走了出来。
打量眼前这个人,比自己要矮半个头,身形要比自己小很多。
“对不起。”那人一边道歉,一边一脚把阿斯兰踹开,钻进车子,把门合上,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车子,阿斯兰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报警!
冲击一旁的便利店,恼火的找电话。
“有人抢了你的车?”店员大叔莫名的问了一句。
“是的。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我是要去救人啊!”阿斯兰抬头,对着大叔大喊。
“那个女孩也是。”
“什么?”
“刚才她进来向我买水果刀。我以为她是要自杀,就卖给她一把木刀。没想到她要去劫车!”大叔懊恼的垂下头。从口袋掏出一枚红得妖媚的石头和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她让我待会交给她男朋友。她让我转告他朋友,她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这个石头给他留作纪念。她还写了张便条,也让我转交。”大叔叹了口气,本以为她要自杀,没想到她竟是要去劫车坐牢!
阿斯兰的脑子“轰”的一下空了。
两天前的一次短短对话。
……
“呐,阿斯兰。”
“嗯?”
“疫苗,你弄出来了没?”
“今晚。”
“哦……”
“你怕,基拉,这几天就……”
“嗯,很怕。”
“不会的,至少还有半个多月。当然前提是没有外界因素。”
“是么。”
“你不是说那个护士很会照顾基拉,叫什么名字来者?”
“拉克丝•克莱因。你也真是的,老是记不住。”
“没见过她,怎么记?”
“歪理!”
“卡嘉莉……”
“嘿嘿。”
“笑,只会笑。”
“下次见到阿斯兰,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我家祖传的石头。哈乌梅亚的守护石。”
“石头?祖传?阿弥陀佛……”
“阿斯兰,你皮在痒啊?”
……
“对不起了。”阿斯兰一把抢过大叔手上的石头和便条。
“喂!”店员大叔跳了起来,抬头却只看到阿斯兰远去的背影。
“卡嘉莉——”阿斯兰沿着车轮碾过的痕迹,去寻找。
看着这个银白世界,阿斯兰感到深深的不安。
坐在车中,猛踩油门的卡嘉莉问道了熟悉的味道。
医院的味道。
这个车子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卡嘉莉皱起眉头,她不喜欢问这味道。
稍稍分心打量了一下车,干干净净,几乎没什么灰尘。眼角留意到负驾驶座的一碟资料,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叮叮咚咚~~”一曲悲伤的旋律响起,被资料盖住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抖动中,一份资料掉了下来。
卡嘉莉,下意识的将之捡起。双眼定格在那第一行字上。
“基拉•大和病历单。”
愣愣地看着那一行字,卡嘉莉不知道作出怎样地反映才是正确。
手记依旧震动着。
一把抓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依扎克•玖尔”
是谁,不认识。
手机自动专成了留言状态,传出了刺耳的咆哮声
“阿斯兰•扎拉。你搞鸟啊!半夜三更抢我的车,干吗?快给我还过来!KUSO !
诗河,你说什么?
迪亚卡在我车上睡觉?
阿斯兰,你把他给我叫醒!KUSO——!”
咆哮音过后,卡嘉莉还没搞动发生了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她劫的是阿斯兰的车。
“噢……依扎克,你半夜三更干啥呐?”后座传来一声无奈的埋怨声。
卡嘉莉回头,看到后座上躺着一位男子。带着朦胧睡意的紫色眼眸,峻峭的脸庞,镏金的头发。
“哈?你谁啊?”男子充满疑惑的问道。随之,又跳起来,大喊:“快打弯,白痴!”从后座直接握住方向盘。
再转回头,倒抽一口气。
迎面开来一部集装箱卡车!
卡车司机分明就是睡着了,雪地太滑,根本不可能打的了急转弯……
卡嘉莉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卡车。
阿斯兰,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克莱因护士长,请速到三楼。”
雪中,一个被雪覆盖的东西,动了一下。覆盖着的雪堆掉下了一些,露出粉红色的头发。
“克莱因护士长,你没事吧?嘴唇怎么发紫?”动完手术的主治医生,担心的问道。
“基拉呢?”蠕动冻得发紫的嘴唇,拉克丝吐出了几个字。
“请节哀顺变。我们尽力了。”
“哦。他现在人呢?”
“已经送到顶楼的太平间了。”
没有再说话,拉克丝转身离去。主治医生悲怜的望着她。
瞧吧,死了吧。
米娅,我们约法三章吧。
哈?
这身体你要你就拿去吧。但是每年的这时候,你要还给我。
行啊。 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米娅兴奋的回答
“叮”电梯到达5楼。
拉克丝从电梯中走出,整个5楼空无一人。走廊上的几盏灯,成为了照亮这个空间的唯一来源。
寂静,仿佛一根针凋落的声音也能听见。
拉开最近的一件房门,刚死去的人一般都存放在这。空空的房间里,只平躺着一个人——基拉。
拉克斯不想打开灯,轻轻走到基拉的面前,掀开盖住脸的白布,露出了基拉消瘦的面庞。嘴唇上还残留着没有抹去的血迹。
就这样看着看着,愣愣的看着。
自己要怎么办?
失去父亲后,被送往孤儿院。在那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不断的直升,保送,推荐。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别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可是,只有自己才明白,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软弱。没有人爱她,她也没有爱的人。她只是想要压制自己内心中的另一个人,那个还未出生就被她吞噬的一个人,她的妹妹。向别人露出微笑让别人感到她的快乐与坚强,可是,自己是真的想笑么,她是真的想哭才对。身体的反映,已经不用经过大脑思考了。
终于在医院里找到了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却……
自己要怎么办?再一次回到那个没有人爱她,她也没有爱的人的世界之中么?
她不要!
她不要一个坐在那个没有基拉的病房里。
她不要洗基拉再也不会穿的衣服。
她不要熬基拉再也不会吃的粥。
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这样的世界,她不要!
带着满脸的泪水,拉克斯低头深深的吻了基拉。
可是,他再也不会有反映了。那个她轻轻吻脸颊都会脸红的人,已经不在了。
阿斯兰依旧不停的喊着“卡嘉莉!”
突然,前方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磅——”
快步跑到那里。
看到自己的车被撞的变形翻到在路边。
“卡嘉莉!”走上前,想要拉开车门,却发现门已变形很难打开。往车内撇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还有一人。“迪亚卡!”
汽油从破裂的油管中冒出,发出“滋滋”的响声。
先救哪个?
阿斯兰咬着牙,为什么一定要做耳选一!
脚踩着车架,用力拉着车门,破碎的玻璃在手上划出好几道口子。
“噔!”门硬是被阿斯兰翘开,拖出里面的一个人飞快的向后退去。看着车内昏迷的另一人,阿斯兰不忍的再看了一眼,我马上就来救你!
刚将那人靠在树边,转身要再次靠近车子时。
“轰”的一声巨响。
“不要!”阿斯兰无力的嘶吼声被埋没再巨响之中。
“劈劈啪啪”车子还在燃烧。
“啪”一样东西落了下来,是一个被烧伤的断手。再倒数第二跟手指上,也就是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闪闪发亮。
“不要!”阿斯兰跪在雪地上低吼着。
“卡嘉莉……”
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这场雪不是老天为了迎接死神的到来而落下的。是老天看着他们悲剧的发生却无力挽回,而落下的雪泪……
这样故事变回到了开头的序言。
一年后,拉克斯·克莱因,失踪……在地下歌会赫然出现了一枝新秀。
两年后,医学界掀起轩然大波。
许久没有破除的遗传性疾病。被一个医学小团体,攻破。
小团体的主要成员叫做阿斯兰·扎拉。
之后,他成为了,医学界炙手可热的新星。
但是。
同年,冬天,人们在两座墓碑前发现了他的尸体,身旁正有一名在跳舞的舞姬。
人们问舞姬事情发生的经过。
舞姬笑着说,自杀。
人们问舞姬的姓名。
舞姬还是笑着说,米娅·坎贝尔。
人们发现在他倒下的墓碑上赫然写着几行子。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是否还像过去?
我必须坚强,但我做不到,我不属于这儿,我只属于你。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紧握我的手?
如果在天堂遇见你,你会不会帮助我坚强?
我要寻找从黑夜到白昼的路,因为我知道我要找到你。
请带我走吧,我相信天堂里定会有安宁。
◎◎◎◎◎◎◎◎◎◎◎◎◎
完结了(散花)
写得有点赶……
最后在角落里画圈圈……我要回文
[ 此贴被流刃似水在2006-07-14 09:17重新编辑 ]